秦珏歌面色冷了下來,看向淩緢的眼神跟刀子似的。紮的淩緢變成了篩子。
“你不想回去?”
“不想。”秦珏歌閉眼,又睜開。“我還未恢複記憶。”
“好。”淩緢心底泛起嘀咕,昨夜不是說好,要用溫如元的身份替王家翻案,怎麼又不願回去了?
淩緢先還沉浸在過往的自責中,現在被秦珏歌一攪合,反複咀嚼秦珏歌話中的含義。秦珏歌不想回溫府,可見她之前的猜測的沒錯。
雖然秦珏歌是溫府的千金小姐,可她對這個身份並不看中。
甚至,有些排斥。
淩緢撐著腦袋,靠在桌前,望著屋外的院落,被皚皚積雪覆蓋。
於是,她拿起笤帚,出了門。
渾身的力氣無處使,淩緢穿著單薄的中衣揮舞著笤帚,將厚重的積雪掃到一旁,大黃從窩裡跑了出來,搖著尾巴,跟著她。
淩緢掃完滿院子的積雪,滿頭大汗,坐在門檻上,仰頭望著漫天的飛雪。
享受著雪花無聲的落下,和這份短暫的寧靜。
柔軟的狐貍毛披肩落在她的肩頭,清香味襲來,帶著另一個人的氣息。
淩緢抬眸,見著秦珏歌握著捧爐站在她的身邊,長發盤起,耳邊碎發隨風搖曳,一張絕美的臉被大雪襯得白皙明豔,狐貍眸古井無波,紅唇輕抿著,有一種冷漠的疏離感。
淩緢摸了摸細軟的狐貍毛披肩,感受到些許暖意。
“如果你感染了風寒,我便去二丫家住一段時日。”秦珏歌倪了眼淩緢,嗓音清冷。
“咳咳。”淩緢捂唇咳了咳,被唾沫給嗆著了。
她的手裡被硬塞了一個捧爐,燙的像是剛從爐子上拿下來。
淩緢眨了眨眼,看向秦珏歌。秦珏歌關心人的方式還挺特別,讓她忍不住想笑。
“還不起來?”秦珏歌蹙眉,淡聲道。
“腳坐麻了,渾身發冷的動不了。”淩緢靠在門檻邊,無辜的看著秦珏歌。
一隻白嫩的纖手落在她的面前,帶著好聞的馨香味,她的指甲沒有做任何裝飾,露出健康的淡粉色。
“快點。”
淩緢噗嗤笑了聲。
秦珏歌臉泛起淡淡的紅潤,意識到被人耍了,羞惱的想要收回手,卻被淩緢給緊緊拽住。令她意外,淩緢的手溫度滾燙炙熱,帶著薄薄的繭,幹燥粗糙。
她拽了拽,淩緢死沉,不帶動彈。
秦珏歌心底升起一絲燥意,想甩開她的手,卻被淩緢不動聲色的扯了扯。淩緢的力氣很大,秦珏歌沒有武功底子,被她拽著往淩緢身上倒去。
微涼的唇瓣滑落淩緢的臉頰,她心尖一顫,鼻尖嗅了嗅,好聞的馨香味彌漫開來。她下意識摟住秦珏歌纖細的蠻腰,好細,好軟。秦珏歌只穿著單薄的中衣,冰冷的體溫像是未化開的霜雪,讓淩緢忍不住想要幫她暖暖身子。
幹脆將人摟到腿上,將她固住。
可現在不是夜裡,光天白日下,這般的親暱,讓秦珏歌耳尖泛起薄紅。
“汪汪。”大黃搖著尾巴,歡快的跑過來。
“放手。”秦珏歌咬唇,推了推淩緢的肩膀,她的目光落在淩緢的臉上,她發絲夾雜著細膩的汗水,鼻樑高挺,眼窩深邃,一雙刀眼沁滿了笑意,亮閃閃的看著她。
“我滿頭的汗。”
“你幫我擦擦。”淩緢不放手,仰著下巴,往秦珏歌身邊湊。
“自己擦。”秦珏歌蹙著眉,推她肩膀,推不動反到被淩緢摟的更緊了些。兩人的肌膚相親,隔著單薄的衣物,她能感受到淩緢身體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來,比捧爐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