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
淩緢把秦珏歌叫了過來。
“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說吧。”
“你看看,這些東西,你可還記得。”淩緢從懷裡掏出宣紙,遞到秦珏歌手裡。
秦珏歌看著上面的筆跡,微微蹙眉,又看向淩緢。
“這是你失憶前寫的,你可還有印象。”
“沒有。”秦珏歌搖頭。
淩緢抿了抿唇,有點難辦。秦珏歌對之前的記憶還沒有恢複。現在貿然與她說,她是溫府的千金,會不會嚇到她。
可如果不告訴她,豈不是自己刻意隱瞞。
因為這件事兩人生了嫌隙更糟糕。
思來想去,淩緢還是決定坦白。
“今天我碰巧打聽到了你的身世。”
“我是誰?”
“京城巡撫溫如元的千金。”淩緢正色道。
見秦珏歌聽後面色如常,過了會兒搖頭,道。
“我不知。”
“今兒個大雪封了路,你想回家認親,也得等開春雪化了。”淩緢如實道。
“我對這些沒印象。”秦珏歌蹙眉,道。
“不著急,慢慢想。”淩緢嘆口氣,換做其他人,知道自己有個位高權重的老爹,哪怕天上下刀子也要著急去認親。可秦珏歌,卻面無表情,甚至覺察到秦珏歌在抗拒。
究竟是為何。
秦珏歌身上謎團很多,她是巡撫千金,理應在深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麼會遊歷到了華倫山,還是坊間那麼有名的琴師昭昭。
而且,繡活了得,熟知做生意的門道。
溫如元個性古板,絕不是會讓自家女兒出門拋頭露臉的人。
淩緢撐著下巴,凝視著秦珏歌。覺得,秦珏歌身上藏著不少秘密。
和她挺像。
講完正經事,淩緢嘴開始沒溜了。
“你既是溫府的千金,你曾經可有過婚配?”
秦珏歌倪了她一眼,知道她話中含義,懶得理她。
“萬一,你有婚約在身,我豈不是小妾?”淩緢托腮,笑著,眨巴著眼,看向秦珏歌。
“呱噪。”秦珏歌揉了揉耳朵,只覺得有些紅,嗔了句。什麼小妾,就好像她與淩緢已有妻妻之實了。她和淩緢做盡了妻妻之事,除了最後一步。秦珏歌摸了摸胸口處的守宮砂,心口一陣悸動。
“我贖了你,又救了你,落得一個沒名沒分的下場。”
“還要被綁到集市上去,被人丟爛菜,浸豬籠。”淩緢苦惱的垂了垂眼,透著幾分委屈。就差歪倒在一旁,啜泣。
秦珏歌看著淩緢,狐貍眼染上一抹慍色,恨不得上前撕爛她這張嘴。好濃的一股子茶味,快要燻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