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許過人。”
“可你失憶了,你也記不得全貌。”淩緢嘆了口氣,掏出一張紙,遞到秦珏歌面前,道。
“要不這麼著。”
“萬一你日後飛黃騰達,忘記我這糟糠之妻了,我也會默默祝你幸福。你就贈與我一千兩紋銀。”
“當做是分手費,如何?”
“簽個字,畫個押,日後我好去溫府拿錢。”
“呵。”秦珏歌冷笑了笑,狐貍眼染上一抹冷意,合著淩緢在這等著她。
秦珏歌拽起紙,洩憤似的,在淩緢面前扯了個粉碎,就好像在撕扯淩緢這張說話不著邊際的嘴。
........
接下來,大雪沒日沒夜的下著。
好在儲備的糧食夠兩人過一個冬日的。
白日,淩緢起得晚。
秦珏歌自個兒去了繡房。
淩緢起來給自己弄了些吃食,吃過飯,便想著去接秦珏歌。
推開門,積雪厚的沒過膝蓋了。
她穿上蓑衣,迎著雪往繡房走。
繡房的院子裡,積雪被掃除了,二丫和秦珏歌,還有其餘幾個繡娘正在院子裡堆雪人。幾人的都凍得通紅,也不知道冷似的。
玩的挺開心。
秦珏歌披著雪白的狐貍毛披肩,在雪地的印襯下,肌膚愈發白皙,長發盤起,耳尖和鼻尖都凍得通紅,紅唇皓齒,美的像是一幅畫。
吧嗒,一個雪球,砸在淩緢的身上。
淩緢忘記躲,聽到一陣鬨笑聲傳來。
“淩姐姐,你看嫂子看出神了,連雪球都不知道躲啊。”二丫又攥了個雪球,朝著淩緢丟了過來。
這回,淩緢靈巧的躲過了。
看向秦珏歌,見她與二丫一同笑著,狐貍眼微微彎起,連帶著紅唇微微上揚,像是一隻從雪地裡冒出來的小狐貍。
“吧嗒。”一個雪球,落在秦珏歌的腦袋上。
剛還笑的開心的人,臉瞬間沉了下去。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準備砸二丫來著。”淩緢擺著手,笑著看向秦珏歌。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秦珏歌氣得哼氣,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往淩緢身上丟,雪沒成團,像是四散的煙火,還沒靠近淩緢,就被一陣風吹散了。
散落在秦珏歌的身上,有一種極致的美感。
秦珏歌渾身都沾染著雪,像是在雪地裡打了個滾。
淩緢知道,此刻自己不該笑,可她憋不住,臉因為極力隱忍憋得通紅,她抖著肩,眼裡溢位亮晶晶的淚花。
有一句話叫做害人終害己,應驗在秦珏歌身上。
“你過來。”秦珏歌冷聲道。
淩緢不畏懼的靠近,兩人的距離近了,淩緢注意到秦珏歌發絲上,濃睫上還掛著冰晶,像是個小雪人。
“我要把雪放到你的衣物裡。”秦珏歌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