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出了趟遠門,沒帶她,還拿上喬了?”二夫人掃了一圈來人,冷哼著,拿出一家之母的氣魄。
“四妹妹嬌生慣養,哪經得起佛堂裡那些規矩約束。”三夫人不忘見縫插針的踩了腳。
“已命下人去喊了。”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了句。他與四夫人郝閔關系匪淺,今早也特意囑咐過她,要早些出門來迎,可不知怎麼,現在還沒過來。
又被二房和三房抓到痛腳來說。
“老,老爺。。”下人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悄聲覆在溫如元耳邊,道了句。
見溫如元面色刷的一下陰沉了下去。
眾人都不敢吱聲。
“你們先回大堂。”
“我去看看。”溫如元拂袖而去,管家不知是何情況,只覺得心裡毛毛的,有些擔憂。於是跟在溫如元身後,往四夫人的內院走去。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二夫人道。
“姐姐,想去看看嗎?”三夫人故作親密的挽住二夫人的手,慫恿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剛要結伴而行,被秦珏歌攔住了去路。
“父親說讓我們去大堂等他。”
“珏歌,我們也是擔心四妹她,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二夫人一副為她人著想的模樣,看得令秦珏歌生厭。
“青兒。”秦珏歌喚了句。
“大小姐,我在。”青兒抱著長劍,疾步走到秦珏歌身邊,一雙冷眸射向眾人,頗具威嚴。
秦珏歌作為正房嫡長女掌管著溫府的大小事務,向來秉公處理,鐵面無私。
“不去就不去。”三夫人挽住二夫人的手,將她拉著往大堂走。
兩人細細碎碎的話語,隨風飄入的淩緢耳朵裡。
“這小丫頭,一回來就擺譜,還不如死在外面。別回來。”
“就是就是。”
“油鹽不進的模樣,真讓人生厭。”
“難怪到了二十五歲都還沒人要,活該當個半老徐娘。”
“只怕一輩子要待字閨中,無人提親。”
“等她幾個妹妹都嫁做人婦,看她還有無臉面留在溫府。”
淩緢聽的,氣得臉都紅了,拳頭都硬的。她很想上前就給這兩個長舌婦一個大耳瓜子,打的她們滿地找牙。
溫府上下,就沒個好人了嗎?
可見這些人交出的女兒,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就拿那個三妹溫嫻輕來說,對待秦珏歌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一心只想著那個慶華年。
還有今兒見著的四妹溫婉妹,也不是好東西。
淩緢皺了皺眉,只覺得這案子比她之前辦的所有案子都難,因為溫府上下每個人都有加害秦珏歌的嫌疑。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淩緢啐了聲,盯著她們遠去的背影,狠狠罵了句。
“淩姑娘,罵得好!”吟兒拍著手,為淩緢的爽利叫好。
秦珏歌掀起狐貍眼,一貫風輕雲淡,不理這些多嘴的烏鴉,嘁嘁喳喳。
青兒在人風中抱緊了手中的長劍,皺著眉,指腹推著劍柄的邊緣,努力剋制想要割了這些長舌婦舌頭的沖動。
幾人來到大堂裡。
秦珏歌坐在主位邊,淩緢坐在她的身邊,吟兒和青兒站在她們的身邊。
二位夫人坐在靠近中間的位置上,她們的女兒站在她們身後,表現出一副賢良淑德,乖巧可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