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夫人才把目光放到淩緢身上。
淩緢五官銳利,坐的筆挺板正,眼尾的刀疤帶著不好惹的氣場,從出現到現在,和秦珏歌一樣,沒給她們一個好臉色。
回府的路上,聽管家叨叨了幾句。
說淩緢初到溫府時,牽著破爛的驢車,灰頭土臉,穿著一身布衣,是個山野獵戶。可眼下,見著淩緢本人,才發現和管家的話裡多少帶著他個人的成見。
淩緢不說話時,給人一種冷森肅穆的疏離感,進入溫府大堂,沒有絲毫露怯。看上去是見慣大場面的人。
可,一個山野獵戶又能見過什麼大場面。
二夫人很快在內心駁斥掉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小村婦不過是貼了身貴氣的行頭,本質裡還是個草莽之輩,登不了大雅之堂。
聽管家話裡話外的意思,秦珏歌和小村婦關系匪淺,倒是可以藉此機會來羞辱秦珏歌。
“珏歌,還未介紹你身邊這位姑娘,與我們認識。”二夫人開口道。
“待父親來了,再說。”秦珏歌掀起眼皮,語調冷淡。
二夫人臉一陣白一陣紅,秦珏歌的意思很明確,在溫如元還未來之前,懶得多費唇舌與她說話。
幾人在大堂內,等了很久。
直到茶杯裡的茶徹底涼了。
溫如元才姍姍來遲。
他的身邊,沒有了管家的身影。
溫如元臉色不好看,二夫人,三夫人都是精明人,便也沒多問。
“珏歌,你跟我來趟書房。”
“其餘人都回房歇著吧。”溫如元丟下這句話,便徑自朝書房走去了。
一個的下人這時跑進大堂裡。
附耳在三夫人身邊,說道。
“老爺把管家,四夫人還有慶公子給押解到了衙門裡。”
淩緢耳力好,聽到這句話時,眼皮跳了跳,溫如元和傳言中的一樣,遇到天大的事情都是秉公處理。
只是,這件事傳到衙門裡,不過半天時間,就會傳到朝堂上。
到時候,溫如元的臉面,怕是會被丟盡了。
溫如元心思如塵,在朝堂上也是能辨忠奸的明官,怎麼會養出一家子虛與蛇委的雙麵人。偏偏對內外如一的秦珏歌,態度這般冷漠。
秦珏歌可是失蹤了三個月,死裡逃生回到溫府。
他一句關心的話都沒與秦珏歌說,而是冷冰冰的丟下一句書房見。
她皺了皺眉,看向秦珏歌道。
“你打死不承認。”
“把責任都推卸到我身上。”
秦珏歌抿唇,掀起狐貍眼看向淩緢,道了句。
“沒關系。”
輕飄飄的沒關系,卻讓淩緢心都一沉,以秦珏歌的個性,斷不會把問題都拋給別人,讓別人替她擔責。
如果溫如元細問起事情始末,她也不會隱瞞。秦珏歌似乎做好了溫如元會發難的準備,畢竟,被人扣上綠帽子的溫如元,定是要找個宣洩口。
而秦珏歌,毋庸置疑,成了這個倒黴的人。
淩緢手不由的握了握拳頭,忍不住替秦珏歌叫冤。這些人都欺負到了秦珏歌頭上,難道還不允許人反擊嗎?
真的太過分了。
秦珏歌進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