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臺上的喜燭早已燃盡。
桌上擺放著婚宴上的果盤,和酒壺。
彰顯著兩人的關系邁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秦珏歌是她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從此,她們生死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曾以為,她這輩子都會孤獨一生,形單影只。
可在華倫山遇見秦珏歌的那刻,或許命運就無形的給她們編制了羈絆的線。在之後的日子裡,將她們緊緊纏繞在一起。
密不可分。
她滿心的歡喜,化成一吻,落在秦珏歌的臉頰上。
“早啊,娘子。”
“早。”秦珏歌的嗓音透著剛睡醒的慵懶,一張絕美的臉泛著駝紅色,眉眼間透著嫵媚風情。讓淩緢瞧見就心尖癢癢的,想要好好地疼愛她一番。
秦珏歌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
她一雙巧手落在頭頂,為自己盤上了婦人的發髻。描眉,畫眼,一張傾城絕豔的臉上,帶上了明豔的胭脂香。
淩緢站在她身後,目光深沉的落在秦珏歌身上。
還記得上次與秦珏歌這般溫存時,是在桃源村的小木屋裡。
現下,兩人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終於排除了萬難,走到了一起。
因為淩緢家沒有有血緣的長輩了,而郝宏伯便作為從小看著淩緢長大的叔伯,高坐在大堂上。
期待的喝新婚妻妻的這杯敬茶。
要說兩人能這麼快成婚,還多虧了郝宏伯,習武之人都是直腸子。遇到溫如元這樣彎彎繞繞的文官,幾板斧就能比他就範。
淩緢牽著秦珏歌走入大堂內。
郝宏伯看向兩人的眼神裡滿是笑意,秦珏歌知書達理,淩緢文武雙絕,站在一處,確實般配極了。
喝了這杯茶。
郝宏伯鼻尖發酸,淩緢如今成家立業,淩茫沖在天之靈,也會深感安慰。
因為宮中急召,郝宏伯沒用午膳便匆忙去了宮內。
淩緢與秦珏歌用過午膳後,便又回屋補了個午覺。
昨夜新婚之夜,兩人都沒睡好。
現下,淩緢沾了床,便呼呼大睡。
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聽聞宮中傳來訊息,郝宏伯要帶兵出征塞外,助塞外三公主蒙顏風奪取首領之位。郝宏伯已有五十餘歲,雖身體尚可,可此次去往塞外路途遙遠,長途跋涉,軍隊不可停歇,戰事刻不容緩。
以郝宏伯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吃得消。
淩緢聽聞訊息後,愁眉不展。
秦珏歌看她憂慮,上前拍著她的肩膀寬慰道。
“如若你擔心郝叔父,不如隨他一起出徵。”
此話一出,淩緢一怔,詫異的看向秦珏歌。雖郝宏伯出征她不是沒想過,可她與秦珏歌才剛大婚,新婚燕爾還未溫存一些時日,就要去參加戰事。
塞外部落山高水遠,塞外人好戰勇猛,此去塞外,極為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