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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奪親

皇上對此亦是持同種看法,但兩族和親之事體大,不能僅是一小輩說了就能算數的,只見其側首看向阿裡布,問道:“阿裡布,你這唯一的郡主想要嫁入中原,你可捨得?”

阿裡布從座上起身,面上雖有不捨,但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得到幸福,答的話也挑不出毛病,“若能與大昌聯親,是北牧的榮幸,臣感恩之至。”

得到此番回答,皇上甚是滿意,轉回頭看向塔娜,“賜樁婚事不難,你可是尋到了心儀的中原男子?”

塔娜面露笑靨,將身子轉向一側,後指著商挽蕭說:“這就是塔娜的心儀之人,懇求皇上能為臣女賜婚。”

此話一出,大殿霎時鴉雀無聲,那位倒黴大臣剛塞了一嘴肘子都忘了咀嚼。

再觀商挽蕭,面上端的倒是如常,一雙冷眸瞧著塔娜,看上去似真的在思索這樁婚事。

只是,沒人知道的是,他表面看的是塔娜,腦中不斷浮現的卻是辛辭的那番話,什麼退位讓賢,什麼蕭王妃讓別人去當。

思及此處,商挽蕭心中實在不痛快,漆眸暗了暗,面色也陰沉幾許。

坐在龍椅上皇上深諳商挽蕭的脾性,若惹惱了這人,這位活閻王可是會不顧大局直接翻臉的。為以防萬一,皇上搶先在商挽蕭前面開口,對塔娜說:“實在不巧,朕的十六弟早在先前就娶了王妃,你若入府只能為妾,這恐怕會委屈了你。”

一聽自己的女兒要當妾室,阿裡布當即不願意了,叫著塔娜的小名哄道,“娜兒,既然蕭王已有妻室,不如就算了吧。”

塔娜自小被寵壞了,想要的東西就一定得得到,只見她將眉一擰,對阿裡布撒嬌,“阿爹,女兒就喜歡他,若非是他,女兒終身不嫁!”

阿裡布拗不過女兒,無奈又寵溺地笑笑,轉頭向皇上求情,“聖上,塔娜是臣的掌上明珠,無論如何也不可做他人的妾室,但蕭王又已娶妻,如此實在有些難辦。不過,臣倒是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聞言,皇上瞥了眼商挽蕭,見人沒有直接拒絕,便應道:“但說無妨。”

阿裡布直了直身子,道:“在我們北牧,有項活動叫‘比武奪親’,意思即是,如若一位男子或女子同時被多人看中,而當事人又無法抉擇,那麼競爭對手便會透過比武的方式來爭奪伴侶。如今,這位蒙面女子與小女都鐘意蕭王,不知可否用比武的方式來定奪這門親事?”

商挽蕭臉上的表情淡淡,皇上參不透這人的心思,便也不想直接招惹這人,回答得也實在狡黠,“對這比武奪親一計,朕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我們中原向來講究你情我願,成婚一事還是要當事人答應才最為圓滿。”

塔娜對這朝中局勢並不瞭解,以為有了皇上的同意,此事便穩了,氣勢更盛,清脆的聲音朗聲道:“塔娜願意!”

說罷,塔娜又轉身走到辛辭面前,居高臨下,語氣中帶著些許挑釁,“蕭王妃,你敢和我比試一場嗎?”

聞聲,辛辭於簾下微微抬眸,看向那張俯視而來的臉,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她很清楚,對方在以言語激她。

放到往常,辛辭多半會大方地讓出這個位置,不就是一個蕭王妃之位嘛,有何稀罕的。但是現在,辛辭有些猶豫了,她也弄不清這份猶豫究竟從何而來,是因為身在此位更有利於查案嗎?還是因為她是真的有點留戀這個身份?

辛辭在糾結,而坐在一旁的商挽蕭面上雖泰然自若,但心中卻也早已不淡定。

若此事放到從前,商挽蕭定會第一時間開口回絕,他的婚事憑何要別人來決定?而今,他卻是遲遲沒有開口。

不過,這份改變倒不是因為他真的有考慮塔娜,而是他想借此機會窺探辛辭的心,那人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是否真的如所說那般,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拱手讓人?

只是,他一邊想借此窺視,一邊又因此戰戰兢兢,他怕那個答案並不是他想要的。

時間一分一分流過,始終沒聽到身邊人的答案,商挽蕭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薄唇微啟,正欲開口回絕,而恰在此時,一旁的辛辭也有了動作,只聞其不輕不重地回了句,“奉陪到底。”

此話傳來,一向是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商挽蕭也怔愣了,待他回過神時,辛辭已經離座走向了塔娜。

來到臺上,為免被人指摘,辛辭先向皇上福禮,而後轉向塔娜,問道:“郡主要如何比?”

辛辭身上著裝繁瑣,一看便不像是習武之人,塔娜揚了揚眉,自以為是穩操勝券,叉著腰道:“賽馬、射箭、相撲,任你選!”

辛辭左臂有傷未愈,若比相撲,她不佔優勢,但她也不願丟了氣勢,便道:“那就比騎射,如何?”

塔娜明顯沒有料到辛辭會自提難度,上下打量辛辭一眼,冷嗤道:“就以你現在這身裝束,能騎馬嗎?”

“這身裝束自是不能,但我們靖庭司也不缺一件馬服。”不等辛辭作答,商挽蕭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這人的腳步由遠及近,在她身側停住,看向她說話時聲音明顯柔和幾分,“我帶了馬服,帶你去換一身。”

辛辭微微頷首,道了聲“好”。

言罷,商挽蕭轉身知會皇帝一聲,而後便打算帶著辛辭離開。

“且慢!”

誰料,兩人的步子還未走幾步,大殿中便傳來一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