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都這樣了,還很貴。
在東四環快五環的郊區,一個月還要四千塊錢,只是一個小單間。
北京,北京。
我到底要拿什麼能留下來。
也芝現在的開銷完全是家裡出的。
她寫的微短的一個月只能斷斷續續地補貼她個一千塊。微短最近劇情越來越卷,也芝寫得本經常被編輯退回來。
最近也接不了太多微短,她還要寫畢業論文。
也芝選了一個在知網上幾乎找不到參考文獻的題目,寫得她“痛不欲生”。
現在想改問題已經太遲了,指導老師說題目都報上去了。
也芝幾乎是硬著頭皮在硬寫。
指導老師金靈看到也芝的一稿,很不滿,老師說你沒有在用心寫,也芝。
“這不是你的水平。”
也芝真想哀嚎,這就是她的水平,人寫記敘文寫議論文跟寫論文怎麼會是一個水平。
“現在的論文和以前不一樣,你們這屆畢業一年還要抽檢,到時候上面抽出來不合格會吊銷畢業證。”
這麼嚴重。
她住的地方出行不太方便,要先走好幾百米到公交車站,然後坐4、5站的公交車到地鐵。
地鐵總是要坐很久,一個半小時是常態,轉三條線。
這天也芝穿了不合腳的小皮鞋,在地鐵上換乘的路腳走得沒知覺了。
她只是想要去蹭一個機構引流的只賣一元的光子嫩膚。
她在網上看到的這種方法,說把每個機構引流的光子嫩膚買一遍,幾乎夠一年的護膚了。
醫美機構的顧問一直跟也芝說那個引流的光子嫩膚沒有效,讓也芝升級為299的光子。
也芝因為貧窮堅定不移地說還是先試一下這個只有嫩膚效果的一元的吧。
顧問沒有話講,草草給她開了單子。
也芝帶著自己沒什麼知覺的腳一步一步挪回了出租屋裡。
她在北京過得不太好。
她在北京過得又還可以。
可以的本質是因為在花家裡的錢。
住的附近不太像北京,又很像北京。
高樓的背後是賣菜的。
菜是墊了編織袋攤在地上賣的。
往前走兩步有兩排單獨的自建房,也芝有點懊惱,她當時應該問一下這一塊兒可能房租便宜不少。
當時她的步伐還沒有探索到這。
隔壁的情侶每個週末都要在半夜吵醒也芝。
好幾次被吵醒聽見他們調情的話,也芝都有拍牆的沖動。
冬天和春天交際的尾巴,也芝在晚上的空閑時間裡常從住的地方走出來,走過樸實無華的北京。
她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微短劇的出品方,在北京聽說了龍哥和春嬌姐事件的背面。
那個公司的編輯跟也芝說:“這家公司我知道,在業內名聲不太好,拍的場面太小了。劇情現在也有點跟不上。當時那個事,噢,我們猜,女方可能是佔著這個身份享受了一點福利,但又不想負責。”
不管事實如何,男方這一步終究是讓一個女演員半永久地背上了桃色新聞。
【1】網上找得不一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