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一葉也沒有把握,但被堵在屋子裡,對方只要一把火,對準房門,己方這三人絕無倖免,還不如衝出去搏他一線生機。
如果放到美國西部,不說面對第七騎兵連,哪怕圖可口中的“莊稼”——那些身負懸賞的強盜,空山一葉也不敢直接衝擊十幾個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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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安身立命的吃飯手段,那些憑槍法殺人越貨的大盜有個一算一個,人均神槍手;個別人物拔槍速度堪比日本頂級居合高手,且十丈之內精準無比,說打掉帽子就絕不會傷到對方頭髮、打斷馬刺絕不會剮到靴子。
而外面那群流氓,會開槍已算精銳,昏暗天色下,就算空山一葉站著不動,能否一槍打到他腿也是未知。
他有至少五成把握可以應對,足夠拼命了。
吉田太郎當然知道他手下是一群什麼貨色,但那又如何!
十幾個人,十幾把手槍,每把手槍6發子彈,對方憑什麼衝過來。
就算武藝高強,僥倖衝到近前,己方可是還有幾十個人,幾十把刀,不要說對方武器只是一根竹竿,給他一把神兵利器又能砍倒幾人。
雙方都沒把對方放在眼中,只不過註定有一方會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空山一葉踱步走出玄關,站在臺階上方,只一眼便已掃清下面眾人位置:持槍十幾人站在最前,發聲喊話的吉田太郎居中,身後錯落一幫手持長短刀具的幫眾。
乍看煞有其事,細看毫無陣型可言。
空山一葉默默搖頭,流氓就是流氓,甚至遠遠不如當初大鬧江戶時武備鬆弛的德川旗本隊。
吉田太郎也懶得再關注空山一葉,只是隨便揮手,開口道:“抓住他。”
“大哥,讓我來!”一位明顯是小頭目的傢伙越過吉田太郎,嘴角獰笑,持槍對準緩步走來的空山一葉。
現在吉田組高層在監獄度日,不正是他們這些中層出頭良機嗎?
他瞄準空山一葉的大腿,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子彈霎時從空山一葉腿上穿出,在其身後的模板上留下一個黑洞洞槍眼。
呵呵……就這?原以為大搖大擺的出來,能有什麼依仗,原來不過是虛張……什、什麼?
“人呢!人呢!”吉田太郎大吼。
所有人清清楚楚看到空山一葉大腿被打穿,他身後大腿位置的槍眼就是明晃晃的證據,但,人哪裡去了?
“在這裡……看我打死……”話音戛然而止。
“混蛋,是在我這裡……啊!”
十幾個持槍流氓每個人都在呼喊,每個人面前似乎都出現了一個空山一葉,一時間還以為有無數空山一葉包圍了這群持槍流氓……
吉田太郎揮舞短刀大吼:“是幻術!他是忍……”
所有吵雜的聲息霎時消失不見,時間彷彿在此刻靜止,猶如一臺老舊的放映機,在乏味的放映著默片。
16個近乎同時沖天而起的頭顱驟然把幕布潑灑成一片血色,默片重新被渲染成彩色,但所有觀眾眼中,只有唯一的顏色——讓人心悸紅。
頭顱落地,吉田太郎的手臂揮舞出最後一下。
16具各色動作的無頭腔子鋪滿整個雜亂的小院,夜風吹動齊腰高的茅草,“唰、唰……”為彩色默片配上了最後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