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黃,煙霧繚繞的會所包廂內。
陸晚瀅見到了醉的一塌糊塗的穆錦洲。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是又氣又恨。
服務員給她電話,說是她朋友喝多了。
她還以為是溫緹那丫頭,來了才知道上當了。
她轉頭就想走的,那抹高大的身軀突然就衝身後擁了過來。
不知喝了多少,酒氣熏天也就罷了,兩腿根本站都站不穩。
即便擁著她,也一直搖搖晃晃。
陸晚瀅這小身板,哪裡能撐得住他的重量。
壓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又氣又急,她低吼一聲:“穆錦洲!!!”
男人雙臂從她肩上穿過來,整個身子幾乎全都壓在她的背上,下巴輕輕低在她的肩頭,溫熱酒氣灑在她的臉上。
聽到她喊他,還哼哼唧唧的應了一聲。
陸晚瀅一看這情況,想跟他講道理,聽懂人話似乎是有些難度了。
沒辦法,她隻能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重新拖回了沙發裡。
可他摟著她,死死不鬆手。
最終的結果就是她和他一起重重的倒進了沙發裡。
他在下···
她在他身上···
這姿勢,之前不是沒有過。
隻是如今鬧到了離婚的份上,無論再怎麼親密曖昧,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心境。
她用力掰他的手,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你給我放開!”
可惜,醉鬼力氣很大。
比平日裡的力氣還要大。
陸晚瀅平日就不是他的對手,這會兒更是白費勁。
到頭來反而把自己給折騰累了。
她也不折騰了,就這麼無悲無喜的在他腿上坐著,任由他摟著抱著。
甚至輕輕把腦袋埋在她的頸部。
毛茸茸的,很癢。
卻還是比不上他輕喚她時,羽毛似的勾的她心裡發癢。
“瀅瀅···”他低低喚她,聲音嘶啞又委屈,好似被人拋棄的可憐大狗狗。
陸晚瀅聽著,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曾經幾時,他也是這樣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輕喚她的名字。
那時,她以為她們之間會有天長地久。
如今回望,隻覺得諷刺。
或許,當時也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真的動了心,動了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