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剛才沒有發揮好。
他收起沒出息的眼淚,擦幹淨臉,手機裡傳來一條訊息,李玉昌說已經看到黎呈瑞了,正在會場裡跟別人閑談。
五分鐘後,一張照片傳來,裡面的人穿著低調,淡笑著被人敬酒,身邊站著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彷彿相談甚歡……
聞月白戳戳他的臉,滿臉不快。
這可是追悼會!笑什麼笑,不許笑。
手機螢幕一黑,聞月白隨手關了燈,包廂的門輕輕落鎖,酒液滑入空酒杯,叮得一聲後,他抬眼看向窗邊站著的兩個人。
楚雲凡居然沒有馬上跑路,反倒堂而皇之地站在黎呈瑞身邊!打扮成助理模樣,簡直是狡猾透了!
聞月白很是不滿,但他和黎呈瑞分手了,早已失去管教對方的資格,沒有立場再去追究他和誰交朋友。
黎呈瑞轉身的那一瞬間,聞月白收起了視線,和他錯開身位,走向了另一邊。
黎呈瑞看著他的背影出神,脖子上的臨時標記隱隱作痛,他悄悄嘆了一口氣。
“助理”楚雲凡摘了帽子,推推臉上的厚重眼鏡,“也不買個好看點的,這個太重了,戴著累。”
黎呈瑞聳聳肩,“隨便拿的,將就一下得了,”他指指楚雲凡的嘴角,“你上火了?”
楚雲凡剜他一眼,不解釋,把方才跟聞月白做的交易統統說了一遍,黎正行會怎樣黎呈瑞倒是不在意,他不理解楚雲凡幹嘛把他父親的把柄交給聞月白。
楚雲凡笑得有點損,“你老子是個混蛋,我的也是,讓他有點事忙,別整天催我要孩子。”
黎呈瑞和他碰杯,兩人將果汁一飲而盡,“圖紙,你怎麼打算的。”
楚雲凡神情輕松,“這可是我媽最後一份設計了,當然得按原計劃建起來,你拿給譚工吧,對了,豐縣的巡審結束後就趕緊回s市吧,別摻和了。”
黎呈瑞:“我還是想幫陳非找到其餘的家人。”
楚雲凡搖搖頭,“我幫他找過,大的那個資料全沒了,連出生證明都被抹除了,小的那個就更不必說,丟的時候還沒滿月……說不定早就不在了。”
事已至此,黎呈瑞洩氣不已,心裡空落落,“好,我知道了。”
楚雲凡看他臉色跟聞月白有得一拼,剛要勸兩句,隔壁包廂裡傳來高談闊論:
“不就是聞月白嘛,嗨,現在是混得人模人樣了,這種人也能壓咱一頭,到底是咱們不中用啊。”
“就是,陳哥當年還揍過他呢。”
“陳哥,你說陳局這事兒,是不是那小子故意的?”
“肯定是他!除了他誰那麼小心眼,當年就飛揚跋扈,修理了好幾次都沒用,臭婊子養的。”
黎呈瑞眉心一蹙,竟直接往包廂走去,楚雲凡一把拉住他,“你又幹什麼呢?你們都分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黎呈瑞:“我就去看看。”
楚雲凡又把他拉回來,“你們已經分開了,聞月白怎樣都跟你無關,插手只會讓你更難堪。”
黎呈瑞喪氣地站在原地,還望著包廂,“有你這麼勸人的嘛?我要上吊了。”
楚雲凡把他揪回來,“沒出息。”
骯髒的話語還在往外冒,黎呈瑞又瞥了一眼,狀若無意:“裡面是陳鶴英的兒子?叫陳將欣的那個?”
楚雲凡喝著果汁,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附中那會兒他跟我和聞月白是同班,經常找聞月白麻煩,但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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