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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吃力地爬到他的面前 魔尊怒氣……

哪怕小金龍此刻無比孱弱,可在他面前,孔雀不過就是個任他揉捏的小麵疙瘩。

“師尊,啊,師尊!”孔鴻明終於吐出了清晰字眼,叫得比殺豬還難聽,“師尊救我,師尊,師尊!”

“鴻明?!”蒼溪行側耳細聽,總算確定了,真的是自己的小徒兒孔鴻明!

下意識要站起身,可碎掉的膝蓋骨根本無力支撐他高大的身軀,才一站起,又倒了下來,蒼溪行“望”了過去,急切又憤怒地道:“冤有頭債有主,何必折辱一個無辜的孩子?”

他理所應當認為是魔尊下的狠手。

魔尊揚了揚眉,面對這是一體也不為過呢。當即就譏諷道:“確實算不得本事,但只要能讓仙尊痛徹心扉,本座又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還眼神示意兒子,盡管玩,盡管下狠手,反正有爹爹給你撐腰!

可小金龍卻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是他心軟了,也不是他恢複理智了,只是忽然有了個好主意,是呢,冤有頭債有主。

真正殺死他的人不是孔鴻明,而是孔鴻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爹!

既然他釋懷不了,那麼曾經傷害過他的每一個人,都別想好過!

小金龍捏著手帕,慢慢擦拭著龍爪上的血跡,冷眼瞥著氣息奄奄,失去了一條腿的小孔雀,被烈酒澆得生不如死,心裡隱隱覺得很痛快。

斷腿之仇已報,身體上的仇得報了,可心理上的仇,還積累了一大堆呢。

不急,他會一筆一筆地向孔鴻明討算清楚,今個只是破題,正戲還在後面。

烏景元問老惡龍:“你真的什麼事都願意為我做麼?”

老惡龍不假思索地道:“自然!你可是本座唯一的兒子,爹爹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為你做的。”

“那好。”

小金龍勾了勾龍爪,魔尊就主動貼耳過來,細細聽了幾句後,就狂點頭,“好,就聽兒子的!”

之後,烏景元就讓魔尊派人把金籠推到自己的寢殿裡。

魔尊本來不太情願的,但思及蒼溪行此刻重傷,還被封印在金籠裡,料他有排山倒海之能,也定出不來。

咬了咬牙,到底還是答應了。

當天晚上,烏景元就盤坐在桌子上,手裡拿著半個葫蘆的瓢,一勺一勺的冰水,隔著金籠往裡潑。

很快就來將金籠裡滿身是血的美人,澆了個透,烏黑的長發濕濕嗒嗒地披散著,發冠上的明珠散發著淒冷的光澤。

身下的地面滿是血水,他半倚在角落裡,像是被剝了皮的小獸,有一種異樣的悽慘美感。

烏景元全程沒開過口,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把師尊身上的血水,一點點沖刷幹淨,看著血水洗刷後翻卷出來的皮肉,烏景元面目表情的,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很多次他都想問問,仙尊你疼嗎?

或者,仙尊淪為階下囚的滋味好受麼?

亦或者更幹脆直白一點,蒼溪行,你也有今天!

可他什麼也沒問,只是眼睜睜看著師尊浸透的衣袍,慢慢在吹進殿裡的寒風中,結出了細細密的冰霜。

魔界常年不見天日,一年四季都大雪紛飛。

魔人天生不畏嚴寒酷暑,更何況龍本身皮糙肉厚的,烏景元一點都不冷,但他很想讓師尊冷。

他讓人把金籠開啟,可魔人們根本不敢,也沒那個本事開啟,還反過來勸他:“小主人請三思啊,萬一開啟了,讓人跑出來了,怎麼辦?”

烏景元不耐煩地冷冷道:“就非得是籠子才能關住人?就沒有別的法子了?穿琵琶骨也好,鎖住肋骨也罷,總歸是有辦法的!去想!”他煩躁又暴戾地在殿裡摔摔砸砸。

動靜很快就引來了魔尊。

魔尊訓斥了那些魔人,讓他們通通滾下去之後,原也要勸勸兒子,可見兒子如此油鹽不進,索性就道:“也罷,那就用鎖鏈鎖住也是一樣!”

他施法變出了一副沉重的漆黑鎖鏈,上面還帶著鋒利的倒鈎子,遠遠丟進了金籠裡,冷笑:“自己動手罷,蒼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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