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景元一時摸不清他發哪門子瘋,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在床上翻來覆去打滾,卻被蒼溪行制止住了,不許他磕撞到肚子,還用繩索將他的四肢都固定在床上,還特意將雙腿拉彎,膝蓋分展。
那簫自然也派上了用場,尾端搭在床沿,蒼溪行利用簫的空身,居然往裡注入了溫水和麻沸散。
很快,疼痛減弱了許多。
“你,你到底想幹嘛?”
烏景元不明所以,汗水浸濕|了身下的棉被,這種疼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肚子痛,只是肚子痛,並不會一痛到底,可這一次也不知怎麼的,他居然隱隱有一種想要排|洩的感覺。
可他日常所食的東西,無一不是仙植良液,哪怕吃的雞鴨魚豬牛羊,也都是山中用靈草圈養的,根本不存在五穀迴圈。
所以是錯覺,是錯覺,肯定是錯覺!
可越演越烈的排|洩感,根本就不可能是錯覺!
嘩啦一聲。
衣袍被掀開了,身下驟然一涼,烏景元突然仰頭咆哮:“蒼溪行!你他媽到底想做什麼?!”
“接生。”
蒼溪行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差點驚得烏景元倒頭就死,頓時眼睛大睜,驚怒:“接你娘個……啊!!!!!”
“我娘在地府,不用你接。”
“你瘋了?!我是男人,男人,男人!”
“別動男人,孩子的頭快出來了。
又是極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駭得烏景元瞳孔地震,感覺整個人就跟吊在了絞刑架上一樣,底下鋪滿了層層奪他性命的刺刀,連話都說不囫圇了,“你你你,你別胡來!我,我不過就是吃多了,撐得慌,才不是快生了!”
“你他媽放開我!”烏景元掙紮不已,通紅著臉怒吼,“給我找個恭桶來,我自己能行!”
“恭桶可不能作為孩子出生後的搖籃。”蒼溪行捏著手帕,輕柔地擦了擦烏景元濕漉漉的額頭,滿眼柔情,“你乖,天底下哪有妻子不給丈夫生兒育女的?”
“我去你媽的!”烏景元破口大罵。
蒼溪行淡淡道:“你忘了?我娘早就死了。”
之後,就將那帕子塞進了烏景元嘴裡。
還貼心給渾渾噩噩,什麼都不清楚的徒兒做出瞭解釋,“一路上,你吃的所有東西,包括我,都是助你懷孕之物。那看似青棗的果子,學名叫作孕靈果,看似冰糖葫蘆,實則是多子果……”
“小狐貍。”頓了頓,蒼溪行伸手撫摸著烏景元濕淋淋的清秀面龐,眼神更柔,“給夫君生一窩小狐貍吧。”
烏景元的瞳孔瞬間放大到了極致,呈現出了瀕臨死亡般的灰白。即便被牢牢束縛著,也抖得厲害。
他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眼淚爭先恐後地從眼角湧了出來,很快就浸透了枕頭。
蒼溪行低頭親親他汗津津的額頭,輕聲細語道:“你乖一點,這孩子的模樣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烏景元大力搖頭,拼命掙紮,寧可將現在的身體崩裂得稀巴爛,也不願意在幻境中被不明不白搞成這副慘樣!
可他的無能為力,在此刻成為了致命的敗筆,只要眼睜睜看著師尊給匕首,剪刀,長針消毒,還自顧自低念著:“如果生孩子也能像雙修一樣,讓你高——潮疊起,那你會不會喜歡上生孩子?”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