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霍之天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差點傷了方念柔,睿王府便勒令,日後在也不允許六皇子霍之天踏進府中一步!
可憐的童童不知道得罪了某隻兇狠的豹子,然而和方念柔卻似是志趣相投一般,童童不愛和任何人親近,卻唯獨願意與這個單單隻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待在一塊兒,雖然方念柔已經不下一次的向霍之皓保證過,那日確確實實只給童童吃了兩塊糕點!誰知這死小孩卻如同在抓住了她小辮子一般,若非那日她無意中碰到了翠玉珏,傷了自己,霍之皓些許不會直接勒令不准他進府!
以至於她現在看到糕點,便會不自覺的想到童童,不自覺的想到由翠玉珏在她身體內引發的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去似乎帶動引發了她身上的那個契機,她雖痛苦難當,卻好似正在衝破著什麼,若非霍之皓以內力衝開了那層鎖障,她也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些什麼,只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過於不尋常,這便是時光老人曾經說的,日後總會明白的麼?只是霍之天與她又有什麼樣的牽扯?!
“小姐!這個墨玉珏,您已經盯著看了兩天了!”沐兒不禁開口道,自打那日之後六皇子的翠玉珏突發異變伊始,方念柔便要了霍之皓的墨玉珏來做研究,事實證明墨玉珏與她之間沒什麼牴觸也沒什麼吸引,為何翠玉珏便會——
方念柔抬眸,把玩著手上的墨玉珏,看著裡頭似乎晶瑩的一點光亮,素手輕撫上,出了有些微微發燙,卻並沒有別的什麼異動!
“沐兒!巧巧!你們說!皇家是不是到處都是這種寶貝?”
巧巧扶額微嘆,“哎呀我的姑娘,你這是想什麼呢在!現在你應該想的,便是今兒晚宴,那是在寶華苑,寧太后的宮殿!今兒早上行禮你可以不去,那晚上呢?巧巧在宮中多年,寧太后是個狠角色,況且今日,大皇子妃…哦不!泰王妃也勢必會進宮,連帶著她的額娘榮王妃,也就是寧太后的親外甥女,前次在北郊的時候,她在咱們姑娘手底下吃了那麼大的虧,這次一定會想辦法由太后出面向姑娘討要回來的!”
“你方才說!寧太后可是耳根子軟的人?”方念柔仍舊看著手中的墨魚珏,似乎並沒有為巧巧的話心動,不帶任何波瀾的說道。
“耳根子軟!並不把!寧太后是宮中的鐵腕角色,即便那是時候我尚未進宮,但在之後卻沒少聽過關於寧太后的事情!”
“既然不是耳根子軟的人,那必然不會聽信旁人一面之詞,若是耳根子軟的人,那必然不會得到這麼多人的傳頌和愛戴!”
“哎喲!我的小姐!榮王妃是寧太后的親外甥女,寧太后疼皇上半點兒不必榮王妃多!”巧巧這會兒倒是有些著急!畢竟這宮中,對小姐不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即便是外甥女!也得幫裡不幫親啊!你放心!入了宮我一定會乖乖的,再說!今日是寧太后邀約,芊芊作為安王府的郡主,一定也在參宴名單裡面,還有蕭姐姐,你們就放心吧!對了,再不濟不是還有你們陪著我麼?”
巧巧面上有些不好看,良久,方才道:“這也便是奴婢相對姑娘說的,今日是寧太后親自邀約,依照規矩,姑娘的身份,並不能帶隨行的丫頭!”這便是她最擔心的事情,若是她和沐兒兩個人在,總還能有所照應,只是…除卻宮中的娘娘妃嬪身邊可以帶上兩個丫頭,即便是皇孫貴胄家正兒八經的的夫人王妃之類,身邊也僅僅允許有一個丫頭。
方念柔終於放下了摩挲良久的墨玉珏,便道:“哦!這樣啊!那是不是還有什麼…按照分位坐之類的?那敢情好,若是真的這樣,我估摸著能與宋黎芳相差個十萬八千里!即便是找,她也不一定能找著我!”
“姑娘!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啦!我知道你們擔心的事情,只是寧太后一把年紀了,有是貴為太后,無論如何也不會隨著宋黎芳來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說是不?”
“那可說不準!”沐兒悻悻道,想到那會兒,她便是第一次隨姑娘進宮,結果在皇上設下的宮宴之上,差點便被人算計了!還連累了小姐,在她看來,皇宮便是一個大黑染缸!即便你閉嘴不說話,也總能有那麼幾個不著調的人要拉你下水!
方念柔看著面前比自己還著急的兩個人,心中一暖的同時,卻對今晚之事著實有些不上不下的,宋黎芳原本便是個看好戲不帶停的!現在心中有多怨恨自己,她不帶腦子想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為了讓這兩人安心,自己心中卻鼓搗的很,寧太后若是真的像巧巧口中這般,她一個不起眼的角色,若是不被撂上還好,若是被撂上了,指不定還有什麼後招等著她呢!
方念柔的微微沉眸,於墨玉珏上集聚一處,心下卻無論如何也定不下來,直到看見那抹熟悉的玄色衣衫——
她兩眼一瞪,剛想開口說話,他卻先徑自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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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想去!我便替你回了寧太后,反正你身子一直不大好!如何?”他道,習慣性的走近,卻將她摟入懷中,一邊的沐兒與巧巧更是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主子的事兒,不是她們能夠聽牆角的!
“這玉珏你瞅著兩日,可有覺出些什麼?只是爺出生的時候父皇親賜,每個霍家人都有,雖然爺暫且還弄不明白你與六弟的翠玉珏之間有什麼聯絡,只是時間,爺一定能弄明白!”他的大掌溫潤修長,似乎不像是一個長年握著刀劍的手,頎長如玉,朗似芝蘭,在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優雅與貴氣,若說是江南煙雨中的世家公子,倒是更為妥當些。
“阿皓!你真的是天朝的戰神麼?”
“怎麼?如何不信?”
“信!”她道,未曾遲疑,在二人初遇的那個時候,便是是安鎮,那會兒安鎮戰亂,他也不過才十三歲的年紀,便已知道用兵之數,不是戰神,是什麼?況且那時,四皇子是如何平了安鎮之亂,幾乎是家家傳頌!
“只是!為何從來沒見你身上帶著配劍?”她有些好奇,不是一般都說習武之人都有隨身攜帶自己的兵器,難道是軟劍?念及此,她便不規矩的伸著小手,在他腰間胡亂摸索著!沒有…沒有…為什麼這兒也沒有,那兒也沒有——
“丫頭!做什麼!大白日的非禮夫君也不能這般明目張膽啊!”他嘴角笑著邪肆,卻單手握住她在他腰間亂動的手,取而代之,伸手環住她的纖腰,健壯的手臂微微使力,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方念柔察覺到不妥,卻發現此刻二人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
她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他的腿上,而整個身子更是直接被他禁錮在了懷裡,腰間的健臂似乎在提醒著他這男人現在是有多麼的有力和亢奮!
她俏臉微紅,一時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兩人之間再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卻能夠輕易的迷了她的心,這個男人,果真是妖孽!
“還動麼?小妖精!”他柔聲道,禁錮這她腰間的手卻半絲都沒有放鬆,反倒是更加邪肆囂張的自她背後到腰間遊移著,還時不時趁機曖昧的捏上一把,面上卻仍舊是一副淡定若廝的表情,似乎在做著一件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事情!
霍之皓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在自己懷中若有若無掙扎的女人,唇角卻散發出清冽的笑,她知道,這個丫頭最不喜歡的便是這種無理的壓迫感和掌控感,戲弄這個小女人,他一貫是拿捏得當,不多久,便放開了在她腰間禁錮著的手,讓她有自己活動的空間!
“如何?還鬧麼?”他微微挑眉道。
方念柔又急又氣,便道:“等著!誰要你手下留情了,若是有下次,那一定是我自己從你手裡逃脫!誰要你放水來著!本姑娘一點成就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