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小聲對謝天說:“謝天,咱們躲這兒可不行,一會兒警察肯定要搜查整個醫院,咱們得找個安全的地兒藏起來。”
“安全的地兒?”謝天沉思了會兒,對我說:“如果警察要搜查這家醫院的話,院方肯定會大力配合,我們躲哪兒都會被發現的,只有一個地方不會。”
我以為謝天會建議躲到停屍房,可她卻將目光投向住院一部。
略沉吟,我感覺謝天的想法是對的,住院一部大門口就有荷槍實彈的武警把守,警方的人肯定不會將那裡作為重點搜查範圍。
我們不一定要進入於春華的病房裡躲藏,只要能進入住院一部,隨便躲哪個樓層的洗手間都行。
可眼下問題是,沒有喬美娜的幫助,我們三個人想不被人發現進去很難。
得了,就當試用吧,別等著將來哪天急等著救命的時候才發現這東西根本不靈。
“你們倆身上有火柴或者火機之類的東西嗎?”我問。
謝天每次出門都會背一個雙肩包,那包裡裝的東西稀奇古怪,什麼都有,幾可媲美哆啦a夢的四維空間口袋。
將揹包拽到身前,謝天從裡面掏出一個防風打火機遞給我。
“要打火機幹嘛?你該不會想在花園裡縱火吧?”孟翔一臉不解地問我。
我沒有搭理他,從兜裡將裝有喬美娜頭髮的袋子取出,迎著外面透進來的光線,展開袋口,一邊在心裡唸叨著喬美娜的名字,一邊小心地捻出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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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極淡的焦糊味過後,我吃驚地看著手裡殘留的頭髮,這才知道,我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這頭髮具有神奇的自燃能力,而且不管我從袋子裡拿出多少根,一次只燃燒一根。
等了約莫一分鐘的時間,喬美娜才一臉焦急地出現。
“如心姐姐,”她瞥了眼孟翔和謝天,知道我找她來的原因後,快速道:“跟我走!”
對於她出現的速度,我還是有些失望的,子彈的出膛速度可比她快多了,就算近距離的刀刺也比她快。看來以後不管遇見什麼事,不能全依賴她的幫忙。
喬美娜聽不見我的想法,大概從我的神情中察覺到了我的不滿,她解釋道:“剛才有個死屍試圖進入於春華的病房,如果不是因為它,我會與頭髮燃燒的時間同步到達。”
“什麼?”我吃驚地問:“那你來了,於春華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有些懊惱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招來,更多是替於春華的安危擔憂。
“沒事,它已經跳樓跑了。”喬美娜遙望了眼醫院大門口的警察,“他們就是在找那具屍體。”
在刑科所法醫解剖室遇見喬美娜時,我就懷疑她前去的目的跟我們一樣,本打算回酒店後問問她的,結果在見完於春華後,我臨時決定將喬美娜留在那看顧於春華,結果這問題就一直沒顧上問。
“你今晚為什麼要去法醫那兒?”喬美娜製造的幻象大概是將我們三個人變成了空氣吧,門口站崗的武警,以及從我們身邊往返搜查的警察,都對我們三個視若無睹。
“是想去確認下那個被解剖的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喬美娜的回答印證了我的猜測,她果然跟我們的目的一樣,衝凌冰去的,可她怎麼會認識凌冰?
“我不認識凌冰,我也不認識你身邊的那倆鬼魂。”一邊隨著喬美娜走步行梯上樓,我一邊聽著她講解今晚的事。
原來,喬美娜真的沒有任何生前記憶,她能記住的,只有從刑科所停屍房“醒來”後的記憶。
她醒來後見到日曆上的時間是今年的端午節,而那天我和謝天在冷胖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