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也沒有過多讓阿烈思考的時間,他只能相信並聽從陳燕歸的指示。
但願他一槍能打中,別到時候賠了液化氣瓶又折了老闆。
時刻注意著陳燕歸這邊情況的陸歸途,她明白陳燕歸的打算。
所以在液化氣瓶被丟過來的時候,她就立馬操控著屍澤往後撤。
嘭的一聲,陳燕歸一槍爆瓶,一股灼熱瞬間撲面襲來。
燃氣爆炸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
轟隆一聲,陸歸途感到懸崖上的冰層似乎在碎裂。
‘人形’在火中掙扎,它只要撲到雪中就會融開一片。
“我去,嚇死人了,我差點以為這一槍下去要雪崩。”陳燕歸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但他並不後悔這樣做。
被熱浪灼開的雪融化成一片緩緩的流動的溪流,但在極冷空氣中融化的雪迅速凝結成冰溜。
“這東西,怎麼就會詐屍了?”陳燕歸有些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道:“陸道友你是玩屍的行家,你給咱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歸途精通煉屍和御屍,反是能和詐屍打上關係的她都能治,但那‘人形’給她的感覺並不是詐屍。
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不好說,我看不出來它是什麼東西。”
等‘人形’身上的火漸漸熄滅以後,光滑的冰面上只留下一灘黑灰。
三餘的膽子比較大,他走上前用手中已經彎曲的鐵棍去挑動地上的那一灘黑灰。
他用食指捻起來一點放在鼻子底下聞,聞了以後又用舌頭舔了一下。
一股草木燒焦的味道瀰漫在他的舌尖,隨即三餘的眉毛皺了起來。
“怎麼樣?三餘老大哥,骨灰的味道如何?”陳燕歸賤兮兮的的打趣道。
三餘沒有說話,他從口袋裡掏出食品袋將這地上的黑灰裝了起來:“我們順著這條路走。”
他所指的地方是一片茫茫的積雪。
“這......這怎麼走?”阿烈有些震驚,這群老闆的腦子該不會是有問題?
“小姑娘。”三餘指著陸歸途道:“你讓你的小傢伙在前面開道。”
陸歸途啊了一聲,三餘師叔該不會想讓屍澤在一人高的雪裡強行走出一條道吧?
“別愣,快走。”
雖然陸歸途不太願意讓屍澤去趟這個雪,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因為三餘師叔和她說了,那‘人形’一見生人氣息就會詐起來,屍澤在前面探路比較安全,等他趟過去,後面人再走,危險將會大大縮小。
當然三餘還說了,如果陸歸途心疼屍澤,她可以自己在前面開路,效果都是一樣的。
陸歸途算是沒話說了,還是讓屍澤擔負這艱鉅而偉大的任務吧!
趟雪的感覺比起趟水的感覺來說阻力更大,雖然屍澤在前面開路,但後面的人依舊有被雪卡住的經歷。
“靠!又被卡住。”陳燕歸發出他第無數次感嘆:“老子回去一定要減肥!”
雪中的夾縫路難走,尤其還是在一種未知的情況下。
阿烈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和這群老闆半夜在雪裡趟路,而且還伴隨著不符合未知常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