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靠好心人的偶爾接濟，他才沒有餓暈街頭。

陳燕歸嘖了一聲道：“得，混成你這個樣子的我算是第一次見，今天道爺我大發善心，就請你吃一頓好的。”

話是這麼說，他陳燕歸怎麼可能捨得掏他自己的錢，當然要去蹭啊！

.......

陸歸途坐在床邊認真的在削一個蘋果。

她把削的坑坑窪窪的蘋果遞給趙鍾明道：“自己能拿著吃嗎？”

趙鍾明點了點頭。

那趟西崑崙之行，她至今想起來還如做夢一般。

陸歸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活著的人從雪裡刨出來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雪原上拉著這些人走到邊防站的。

大概是想讓大家都活著的信念在支援著她。

當時陳燕歸躺在雪地裡叫罵著：“你他孃的當什麼聖母？我們都活不了了，你自己一個人趕緊走！沒必要為了我們這群不相干的人折在這裡，別在這裡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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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雪崩太大了，絕大部分人都是機械性窒息而死，少部分活下來的就如陳燕歸一般，全身粉碎性骨折，根本經不起跋涉。

就如陳燕歸說的一樣，放棄一部分人或許才能活命。

她的思緒有些飄遠，突然一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考。

“陸道友趕快開門！”陳燕歸大嗓門喊著。

陸歸途聽到陳燕歸的喊聲她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笑了起來，好在當時的她沒有放棄。

陳燕歸的嗓門忒大，鄰里有意見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是隔音效果非常差的筒子樓。

這是三餘回閩地前給特意給他們租的一套臨近冶城大學的房子，這間房子是上個世紀建成的筒子樓，隔音效果非常差，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便宜。

“小禿驢，隨意坐。”陳燕歸一進門就拿起桌子上晾的涼開水猛灌一氣：“陸道友今天趙小哥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精神有些恍惚。”陸歸途指著趙鍾明的腦子道：“醫院也去過了，醫生說輕微腦震盪，等緩過來就好了。”

“我就想不明白，當初我和他不是一起翻的銅柱......我都好了，他怎麼還沒好？”陳燕歸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當時他和趙小哥是受傷最嚴重的，他幾乎是放棄了求生，在那種情況下再讓陸道友帶他們走，他陳燕歸做不出來拖累別人不要臉的事情。

但陳燕歸完全忘記了陸歸途本身就不是玄門出身，性格方面還帶著這個和平年代少年人所特有的善良，總是希望每個人都好好的，她做不到像真正玄門中人一樣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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