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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辰州蠱事23

大雨漸漸停歇,霧氣又漲了上來,淹沒林中一切能淹沒的東西。

“咱們要在這裡歇息到什麼時候?”陳燕歸捂著隱隱作痛的屁股,真他孃的倒了八輩子的黴,別人都沒被咬,就他一個人被咬的滿腚都是。

琅烏撞了一下陳燕歸的肩膀道:“走不走還不得那位說了算。”

他將聲音壓的很低,害怕被白月明聽到。

剛才見白月明放陸歸途血的時候,琅烏只覺自己遍體生寒,彷彿下一個就要捉住他放血一般。

“陸道友,好點了嗎?”琅烏雖然沒上過學,也沒有學過系統的醫學常識,但是他知道正常人放這麼多血估計身體再壯也背不住。

陸歸途強撐著眼睛擺了擺手,她想說她還活著,只是失血過多,但硬是被琅烏理解為:“陸道友說她沒事。”

“師父...”沈甘二插話道:“陸道友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琅烏假裝沒聽見,他起身往林子後面走了一段距離,嘴裡叨叨著:“我去撒泡尿啊,如果要走記得叫我啊!”

等琅烏轉到一尊石雕身後,他連忙將手上沾的血跡放在鼻子底下聞。

他不光聞還嘗。

不同於普通血液的鐵鏽澀感,他手上的血跡有一股甜辛味,像是加了某種藥材,一時間分辨不出來。

琅烏皺著眉頭又嚐了一口,他品了半天。

甜辛中帶有苦味,這種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

不就是他製作防腐藥劑用的一味藥材,鼠尾草的味道嗎!

手上的這點血跡是他從陸歸途衣服上蹭下來的,之前他還在懷疑那個姓陸的女人有什麼長處被特協通緝的頭號人物白月明注意到。

想了無數種可能,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她身上的血!

這邊陳燕歸熬不住了,他兩個眼皮打架,但又不敢睡,林子裡霧漲了起來,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危險。

再說這邊還有一個心情難以捕捉的大佬,人家高興殺人不高興也殺人。

你就得夾緊尾巴做人。

白月明突然站了起來,他道:“都休息夠了。”

一如既往用的是肯定語氣,根本不給你任何反駁的機會,白月明指著密林裡的樹木道:“現在去砍樹。”

“啊?”陳燕歸納悶了,怎麼又要開始砍樹?

白月明的決定不光陳燕歸一個人納悶,沈甘二師徒兩個人也納悶,難道大佬帶他們上山專門就是為了砍樹。

“樹砍不得,砍不得。”琅烏連忙擺手,他道:“這裡屬於禁止伐木區,砍了犯法。”

白月明也不在乎琅烏的話,他語氣平淡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建一艘船,如果不想死的話。”

白月明把話說的很明白,他的態度也放的很明白,你們愛幹不幹,他反正無所謂。

陳燕歸和琅烏兩個老鬼面面相覷,難道真的要按照大佬說的去做?

神他孃的的在林子裡建船?

“幹吧。”陳燕歸咬牙道,大佬這個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些沒有名堂的事情,既然大佬說要造船一定是有他的用意。

陳燕歸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對白月明莫名其妙的信任,他從心底裡覺得可能是對強者崇拜的心裡所導致的。

當然造船是不可能造船了,只有一個小時,最多扎一個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