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之間的打架非常沒有技術含量而且很粗暴,就是用它們的頭互相懟,要麼就是尾巴互相掃。
這可苦了陳燕歸,他整個人依附在鱷魚背上,手上還扒著鱷魚的光滑鱗甲,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鱷魚池裡。
這樣下去不行啊,他的大腦開始急速運轉,該怎麼辦?
正當陳燕歸一籌莫展就差認命的時候。
一簇箭夾雜著風哨聲破空而來,嗖的一下釘在了陳燕歸身下鱷魚的身上。
美洲鱷皮厚,但箭接二連三的接踵而來,像蒼蠅一樣令人厭煩。
陳燕歸身下的鱷魚被煩的狂搖晃尾巴,幾乎要將背上的陳燕歸甩下去。
“臥槽!哪位大俠在暗處放箭!”陳燕歸喊道:“準一點行不!道爺我差點被紮成刺蝟!”
對方根本沒有理會陳燕歸的喊叫,反而手下的箭越射越密,有一種要將鱷魚紮成刺蝟的架勢。
“射箭的大佬!救命啊!你再紮下去,我就要被甩飛了!”陳燕歸兩隻手扣的死緊,但還是把滑,如果再這樣繼續晃下去,他早晚要喂鱷魚啊!
從岸邊草叢裡飛出一條麻繩,準確無誤的纏繞到陳燕歸的腰上。
陳燕歸只覺腰間一緊,他整個人騰空而起,擦著他而過的是一枚小型手榴彈。
只有短短的0.1秒,陳燕歸和死神擦肩而過。
轟隆一聲,小型手榴彈在鱷魚中炸開。
再尖硬的血肉之軀也抗不過手榴彈的威力。
由於慣性,陳燕歸齜牙咧嘴的摔在地上,啃的滿嘴都是泥。
哪一個龜兒子這樣耍他!這是救人還是殺人啊!
趴在地上的陳燕歸鬱悶的想道。
突然他視線裡出現了一位穿紅裙的女人。
陳燕歸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抬頭望去,那人身上揹著箭筒,並保持著警惕姿勢。
“艹!”陳燕歸盯著箭簇上的特殊標記道:“你就是那個,那個...那個之前用箭扎我的人!”
他老陳可是記仇的!
對方抱歉道:“當初針對的不是你。”
陳燕歸呸了一句,針對的不是他?難道針對的是琅烏?
紅裙女人將陳燕歸從地上扶了起來,她再次真誠的道歉:“實在對不起。”
“得了,您也別道歉,下次不要再用你的箭扎我的腚就行。”陳燕歸捂著屁股:“它太慘了,又是被蟲咬還要被你扎。”
紅裙女人被陳燕歸說的有些手足無措,她結巴的問道:“那,現在還疼嗎?”
嘶~
說的時候還不覺得疼,說完以後陳燕歸就覺得整個腚火燒火燎。
該不會是發炎了吧?
“咱先別說其他的,你就說說你是誰?”陳燕歸問道。
紅裙女人猶豫一下,她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嘿?”陳燕歸被這個女人的話塞住了,這是什麼話?
“行,我也懶得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啊?難道就讓我一直喂喂的稱呼您嗎?”
“沈微。”紅裙女人道。
從她對陳燕歸一點也不陌生的態度上來說,陳燕歸揣測她一定是私下裡瞭解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