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胳膊拗不過大腿就是現在的情況,張炎慘白著一張臉,手上的針孔還未癒合。
“唉?張組長,你都成這個樣子?咋還去上班?”陳燕歸揉著一雙朦朧的眼睛:“身體健康比賺錢更重要,老陳我的話糙理不糙,身體垮了,靠什麼賺錢,到時候老婆和別人跑了,劃求不來。”
陳燕歸的表情十分猥瑣,他盯的張炎眉頭輕微皺起。
張炎沒有理會陳燕歸,他將風衣直接套在病號服外,轉頭對陸歸途吩咐道:“叫車。”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的身體情況,十分不樂觀。
張炎強忍著不適灌下一大杯稀飯。
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必須要忍住。
......
特協中央大樓。
早晨陸陸續續上班打卡的人將電梯擠的嚴嚴實實,陸歸途小心翼翼的用手隔開一些空隙。
張炎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她有些擔心擁擠的人潮將張炎擠倒。
前面陸歸途開道,後面陳燕歸拎著大包小包。
這個兩個為了在賽閻王家白住,也是拼了。
二十三層特協三組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全都在等賽閻王的到來。
“張組長怎麼還不來?”
會議室裡嘰嘰喳喳一片,似乎攏上一片烏雲。
“該不會是.......他怕了?”
“應該不會吧?如果張組長都退縮......我們現在...還能有反抗的機會嗎?”
“再等等,再等等。”
......
陸歸途一推門,撲面而來的嘈雜聲戛然而止。
“咳咳咳。”張炎用手捂住嘴巴乾咳兩聲。
底下的人立馬起立,拘謹的站在位置上,視線全部投向張炎。
“諸位請坐。”張炎抬手示意。
陸歸途拉開位於最前端的椅子,張炎落座,他坐下後,底下的人才緩緩落座。
“張組長,十月慶典活動,妖修的事情如何了?”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男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的語氣十分激動:“上面給出答案了嗎!”
張炎抬手示意這個激動的男人坐下:“昨日的會議,我在這裡簡短的和大家做一下報告。”
賽閻王話落,底下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看來張炎在三組的地位非常高,他的一句話能頂半邊天。
“目前的情況諸位也知道,上面對我們管的十分嚴格,昨天的會議結束,上面站在最頂端的那位答應會在十月慶典過後進行部分條例的修訂。”
“修訂條例?管什麼用?”底下的人開始低聲討論。
“修改條例有用!我們這群人還用現在坐在這裡嗎?鬼國的己丑年四十二條屈辱條約的簽訂你們難道忘了嗎?”質疑聲此起彼伏。
他們被官家騙得實在是太慘了,太慘了。
原本生病強撐的張炎,他的臉色此刻更加差勁,額頭上斗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淌。
陸歸途有點擔心。
她掏出口袋裡的手紙道:“要擦汗嗎?”
這次張炎沒有拒絕,他接過陸歸途手中的手紙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拭乾淨。
賽閻王的手抖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