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此生一定要嫁給官宦子弟為妻!我就想了個主意。”
鬱織金也不插話,靜靜等著她的“主意”。
鬱茜羅條理清晰道:“娘,您看,今年趕上秋闈,我若是趁這段時間物色幾個看得順眼的窮書生資助一番,倘若他們其中有一個有能耐,明年高中。”
“如此,我是不是就能嫁給一個‘新貴’為妻?”
鬱織金失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成天盡知道瞎琢磨!”
她本想給女兒掰扯清楚其中利弊,但轉念一想,她自小就盼著高嫁,隨安遠王進京兩年認清現實。
如今才碰壁歸來,她也不好再打擊她。
這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除了在穿衣打扮上下功夫,餘事懶散得很。
“罷了,你自己瞧著辦,他們若是有了出息,縱是你不選他們為婿,他們承了鬱家的恩情,也會念著咱們家幾分好。”
鬱茜羅點頭認同,鬱織金催促她去沐浴更衣,“身上都餿了,趕快些洗洗。”
等鬱茜羅沐浴更衣完,又在家中用了飯,這才隨鬱織金一起去綢緞莊找哥哥。
鬱織金想到兒子更頭疼,這一對龍鳳胎,沒一個讓她省心的,“前些日子,你哥哥偷偷拿了你鐘爺爺用來做棺材板的柏木,你猜他拿去做了什麼?”
鬱茜羅掩唇偷笑,“不會拿去做蛐蛐籠子了吧?”
“做了兔子籠,買了一對兔子送去給前頭香粉鋪的李家姑娘。”想到這事,鬱織金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李家姑娘沒收,還嫌棄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繡花枕頭!”
“你鐘爺爺這兩天在找他,揍他的藤條都準備好了。”
鬱茜羅約莫知道哥哥鬱書錦躲在了何處,娘倆說說講講到了綢緞莊,鬱茜羅忙下了馬車,率先跑進鋪子裡。
“鐘爺爺!我回來了!”
鐘掌櫃的聽到聲音,忙迎了出來,“阿羅,快過來讓爺爺瞧瞧!”
鬱茜羅歡快地在他面前繞個圈,笑嘻嘻道:“鐘爺爺,我是不是長得更漂亮了?”
鬱家娘三個在寧陽城是出了名的長得出挑,鬱織金年輕時,有“賽西施”之名,生了一對龍鳳胎,模樣都像她。
莫說鬱茜羅,連長子鬱書錦長得都過分漂亮,像個姑娘似的,只是這兄妹二人都不求上進。
“更漂亮了,個子也高了,人也瘦了。”鐘爺爺有些哽咽,兩年沒見,早就想這丫頭。從前她在家時,無事愛往鋪子裡跑,多是搗亂。
說是要學做生意,算盤珠子沒撥兩下,就餓了,使喚夥計去給她買糕點;賬本沒看兩頁,就打起了哈欠,轉身上二樓睡覺。
等她離開,鐘掌櫃的又想得慌,“回頭讓你娘多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身子!”
祖孫二人坐在一處說了好一會兒話,鋪子裡有客人來,二人才止住話頭,起身接待客人。
鬱茜羅在鋪子裡沒待多一會兒,她原先的貼身丫鬟槐米匆匆過來,將她拉到一旁,憂心忡忡道:
“小姐,您回來的訊息不知怎麼傳了出去,現在大家夥都知道您回來了!”
“知道就知道唄。”鬱茜羅不解槐米為何慌裡慌張的,“你家小姐這般貌美,還怕他們瞧嗎?”
“又不是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