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當人面指著人家屁股,笑蘇暉那玩意兒小。”
葉迎安提及此事,哭笑不得,“蘇太傅上門來找,她不願道歉,還口出狂言,家中迫不得已給她弄進去,已經關了三天,今日瞧著老實了些。”
孟觀行:……
“也先關她幾日,瞧瞧她認錯態度。”
葉迎安心領神會,“我曉得該如何做,只是……”他作為好友還是勸他一句,“聽言,我跟你說,這管教妹妹和情妹妹是兩碼事。”
“你可別真惹惱了鬱姑娘,小心雞飛蛋打!”
孟觀行皺眉冷睨他一眼,“你胡說什麼?”
他不欲多做解釋,“我先走了,你忙吧。”
“得嘞。”葉迎安目送他離開,心道孟觀行這人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不解風情,實在不適合做情郎。
大牢內,鬱茜羅被獄卒推進去,她伸手扯了嘴裡的帕子,狠狠罵道:“孟觀行,我出去定殺了你!”
“你這混蛋!”
隔壁葉迎歡正翹著二郎腿躺在硬挺挺的木板床上,閑的發黴,聽到有人敢公然罵孟觀行,瞬間來了精神。
她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湊過去一瞧,“誒,我見過你!”
鬱茜羅模樣生得極為出挑,她曾見過兩次,“你叫什麼來著?”
“歡歡?!”鬱茜羅甚是意外,沒想到能在這遇見葉迎歡,前世再往後推個半年,她和葉迎歡偶然相識。
後因性子相投,關系越來越好,最後處成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前世她逃離安遠王府,混進皇宮,就是葉迎歡冒險幫的忙。
這下輪到葉迎歡驚住,“你認得我?”話落,她又補上一句,“也是,本姑娘這般出名,玉京還有不認識我的人?”
葉迎歡幼時曾經走丟,在外流落三年才被葉家找回來,又因她是永慶長公主幼女,且是唯一女兒。
本就寶貝,自此更是寶貝,當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養成她無法無天的性子。
鬱茜羅失笑,“我叫鬱茜羅,家中是經營綢緞鋪子的,我自然認得你,早就聽說郡主行俠仗義,颯爽不羈的性子。”
“與京城其他貴女不同,你當是獨一份!”
這些都是葉迎安曾在她面前自誇用詞。
“你果然有眼光!”葉迎歡聽了高興,好奇問道,“你方才為何罵孟世子?是他把你關進來的?”
鬱茜羅點頭,“他誣陷我偷他財物。”
“人果然不可貌相,倒看不出來孟世子是這樣的人。”葉迎歡煞有介事地感嘆一句,“你也倒黴,竟得罪了他。”
想皇太孫孟瑾還活著時,孟觀行可是皇城司使,冷血無情,誰敢得罪他?
鬱茜羅不想再提孟觀行,眼下有葉迎歡作陪,她心裡頭好受些,“你怎麼被關在這裡?”若是沒記錯,她二哥葉迎安可是在京兆府任職。
說到這事,葉迎歡瞬間來了精神,彷彿說書一般,唾沫橫飛,說了蘇太傅的孫子蘇暉怎麼在街上悄悄摸一女子屁股。
被人抓住質問,他竟倒打一耙,汙衊人姑娘想攀附富貴,想進太傅府。
“然後我就溜過去直接扒了他褲子!”葉迎歡說到這哈哈一笑,“我是萬萬沒想到,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底下竟那麼小!”
她伸出食指比劃,“大約就這麼長,小小的!”話說完,她才想起來鬱茜羅尚未出嫁,她從前在別的貴女面前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