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惹人側目,漸漸的,少有姑娘家與她交心相處。
她的性子和行事作風屬實讓人吃不消。
鬱茜羅前世早已習慣她這性子,聞言大為震驚,好奇問,“真就那麼小,豈不是如稚子?”
問得葉迎歡愣住一瞬,彷彿一下子與她拉近關系,“可不是,估計他長到七八歲換牙時,就停止長了。”
“聽說與他訂婚的女方家,以他品行不端做藉口,要與蘇家退親,估摸著怕女兒嫁過去守活寡!”
兩人隔著柵欄,湊到一處,嘀嘀咕咕說了起來。
獄卒偶爾聽幾耳朵,暗道這兩人難怪會被弄到這關著,這性子彷彿脫韁野馬。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京兆府外,鬱織金得了訊息,忙領著槐米往京兆府趕去,半路遇見孟觀行。
她忙下了馬車,攔住孟觀行的去路,“世子,不知小女做錯了什麼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饒她這一回!”
孟觀行翻身下馬,念及鬱織金是他母親摯友,待她還算客氣,他將人引到僻靜處。
“鬱夫人,鬱姑娘偷盜王府財物,還請你回去找出來歸還。”
“不可能!阿羅不可能做這事!”
鬱織金想也不想,氣道,“世子有何證據?我們鬱家雖只是商戶,但並不缺衣少食,阿羅絕不會做這事!”
孟觀行神色自若,極為冷靜,“是與不是,我不妨與鬱夫人走一趟,一搜便知。”
鬱織金氣得面色漲紅,“好,若是沒有搜到,世子要去將阿羅接出來,親自給她道歉!”
“一言為定!”孟觀行做了個請的姿勢,鬱織金真想扇這人兩巴掌,從前怎麼沒瞧出這人這般討厭呢。
想她好姐妹金柳是多溫柔善解人意的姑娘,怎就生出這麼個惹人厭的兒子?!
鬱織金與他一道,轉身回了鬱家,孟觀行第一次來鬱家現在的住處,暗道這鬱家家底當真頗豐。
竟能一下子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置辦一處三進大宅子,聽說購置的鋪面,地段也極佳。
走到鬱茜羅的院子,孟觀行抬眼瞧見匾額“絳紅”二字,起筆落勢竟與他字跡有幾分相仿,但觀字形勁道,又不像是女子所寫。
他心中一瞬間起疑。
鬱織金出聲打斷,“世子請,為防您起疑,我與您一道進去,您親眼瞧瞧清楚!”
孟觀行頷首,與鬱織金的氣憤不同,他神情始終如常。
也只有鬱茜羅的胡攪蠻纏,能常惹他生怒。
鬱織金與他一道進了鬱茜羅的住處,孟觀行甫一踏足,淡淡幽香撲面而來,似花香又似果子的甜。
香味似是長了鈎子似的,撓得他心頭生癢。
閨房佈置得雅緻,處處又透著精貴,一桌一椅一擺件皆是用心挑選的,處處是鬱茜羅的身影。
鬱織金一路走一路找,還不忘冷嘲,“世子可要瞧清楚了,看這房中可有哪件東西是您的!”
鬱織金翻遍鬱茜羅房間每個角落,拉開她梳妝臺下一抽屜時,見裡面擺放一個上鎖的檀木匣子。
匣子不打眼,上頭也沒什麼特別紋飾。
只她從前沒見過,正疑惑,孟觀行在後出聲,“鬱夫人,這就是王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