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茜羅點頭,分析道:“外人皆說柴秀容是宣慈長公主與前駙馬所生,但你瞧他和柴元順的面相,定是柴元順親子!”
“所以宣慈長公主和第一任駙馬未和離時,便和柴元順有了首尾,而柴元順不知什麼原因去了寧陽,入贅我們鬱家,欺騙娘親和祖父,後假死脫身!”
鬱書錦好半晌才道:“難道是他害死了祖父?”
鬱茜羅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事過去太久,除了柴元順,怕沒人知道真相。”她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揣測這件事情。
她和哥哥與柴元順沒有任何感情,可娘親不一樣,他們二人做過短暫的夫妻。
柴元順欺騙鬱家暫且不說,若是柴元順當真害死了祖父,最痛苦的莫過於娘親。
鬱織金怔在廊下,她沒見過柴秀容,現在聽女兒一說,才知道當年柴元順欺騙鬱家,可他說話明明帶有寧陽口音……
她好半晌回過神,沒有驚動屋內一雙兒女,轉身出門。
她要親自找柴元順求證這事,他若是真害死了她父親,縱是捨命也要報仇!
鬱織金直接坐車來到柴府,對守門的侍衛道:“勞煩通傳一聲,我是鬱氏成衣坊的鬱織金,要見柴大人一面。”
侍衛見她氣度不俗,生得又十分貌美,怕是與府上主子有牽扯,忙招來一個小廝,讓人進去通傳。
小廝見是一貌美婦人,不去找柴元順,反而去找宣慈長公主。
鬱織金等了好半晌,從院內走出一個眉眼嚴肅的嬤嬤,上下打量她幾眼,“鬱夫人裡頭請!”
鬱織金微一頷首,隨她一道進去。
一路徑直接往內院走去,鬱織金很快反應過來,怕是那宣慈長公主也在。
花嬤嬤領鬱織金進屋,鬱織金甫一進門瞧見端坐在明間高位上的宣慈長公主,模樣生得只算中人之姿,但一身秋香色華服穿在身,瞧過來的神情端的是高高在上。
皇室公主的氣度一覽無餘。
花嬤嬤率先向宣慈長公主恭敬行禮,鬱織金神色從容隨著一道屈膝行禮,“民婦見過長公主!”
“起吧。”宣慈長公主並未讓她落座,“不知你今日來找本宮有何事?”
鬱織金開門見山道:“我今日並非是來見長公主,而是來見柴林,也就是如今的兵部尚書。”
“柴大人的事,想必長公主已經知道,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
宣慈長公主眸中流瀉出兩分欣賞,“本宮的確知道。”
鬱織金接著問道:“柴府長公子是柴林親子?”
宣慈長公主沒有否認,只道:“過去的事情皆已經過去,鬱夫人莫不是還想和本宮的駙馬再續前緣?”
“長公主誤會了,我對他早已無意。”
鬱織金看著她道,“我找他是想求一個真相,關於我父親的。”
宣慈長公主以為她是瞧柴元順如今混成兵部尚書,來給一雙兒女認父親,沒成想她倒是爽快幹脆。
至於鬱織金父親,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事,她從沒過問過,也不關心。
“今日真不巧,他現在不在府上,大約是出外應酬了。”
鬱織金見宣慈長公主也不是那種完全不講理的,想她不至於騙她,“那我就不打攪了。還請長公主放心,阿羅和書錦姓鬱,一輩子只會姓鬱。”
“我只想問清楚我父親的事,旁的事我不會隨意透露給別人。”
宣慈長公主呵呵一笑,“本宮就喜歡與你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你也且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宮也不會做小人。”
她知道鬱家背後有安遠王父子。
若是彼此相安無事最好不過,她犯不著給自個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