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茜羅嘻嘻一笑躲開,“你就這麼吃嘛!這個梅花糖糕可好吃了,外頭只薄薄一層軟糯表皮,裡頭是蜂蜜醃漬的梅花,還加了蓮蓉調餡,你嘗嘗!”
“只有我們家做這個,旁的地方吃不著的!”
孟觀行耐不住她纏磨,張嘴咬住。
鬱茜羅見他吃完,忙追問,“是不是很好吃?我知道你不喜歡吃太甜的,特意吩咐她們少放蜂蜜。”
“嗯。”孟觀行點頭,端起青瓷茶盞飲了口茶。
茶盞才放下,她又拿起一塊碧玉酥遞到他嘴邊,“你再嘗嘗這個!”
孟觀行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熱情,到底還是張嘴吃了,等他吃完欲去喝茶,鬱茜羅卻突然俯身吻住他。
她靈巧的舌在他唇齒間掠奪一番,她眸中含著瀲灩春色,灼灼注視他,“世子哥哥,是不是很甜?”
不知是說她自己,還是剛才摻了蜂蜜的點心。
孟觀行下意識吞了下口水,聲音啞得厲害,彷彿被甜意齁住嗓子,“阿羅,莫要勾我。”他溫熱幹燥的大手強勢地橫在她後腰處,手腕上戴著的南紅珠子硌在她瑩白肌膚上。
鬱茜羅嬌聲回他,“世子哥哥不喜歡嗎?”
她話落,也不等他回答,啄吻他挺翹的鼻子,微翹的唇珠,真是越瞧越喜歡。衣裳她喜歡漂亮的。
男人她也喜歡年輕好看的。
“喜歡。”孟觀行橫在她腰上的手收緊,“阿羅,幫我。”
鬱茜羅有意拖延,一點一點磨折他,不肯直接讓他盡興,讓他撐得再久一些,直到忍無可忍。
權勢地位上,他佔據高位。
那她也總要有一樣佔據上風,要讓他對她成癮,讓他離不開她,讓他深信她心悅於他。
鬱茜羅從不深想對孟觀行的感情,是不是習慣使然,只要孟觀行能愛她,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孟觀行收拾好自己,從淨房出來,見鬱茜羅乖巧迎上來。
他心裡頭像是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輕輕蹭著,一種難以言表的熨帖滿溢心頭,“阿羅。”他伸手去抱她。
鬱茜羅見他心情愉悅,忙趁機提到柴家,說了柴元順是她生父之事,又說了他與鬱家的恩怨。
“世子哥哥,你能查到十四五年前我祖父的死因嗎?”
孟觀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皺眉沉思,十四五年前,金雲山匪患……柴元順和先太子之死難道也有關系?
他似乎想到一點眉目,鬱茜羅見他不說話,失望道:“是不是時隔太久,查不到?”
“可能會有些難。”孟觀行並沒提及先太子當年也是在金雲山出的事,“但柴元順不還活著?”
鬱茜羅也知道這個理,“他是兵部尚書,難道能把他抓起來審問不成?”
孟觀行勾唇一笑,“事情若真是他做的,只要打草驚蛇,他定會坐立不安。”若死的只是幾個商賈,柴元順不會自亂陣腳。
但在金雲山出事的還有先太子,皇上一直耿耿於懷。
當年柴元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未曾考取功名,卻在十來年時間內爬到兵部尚書一位上。
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交易。
鬱茜羅恍然大悟,“世子哥哥,你打算怎麼做?”
“這事牽涉得深,不是你能過問的。”孟觀行不欲與她多說,榮王十四五年前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若是先太子之死有陰謀,可能牽扯到榮王生母德妃及其母家趙家,甚至旁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