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她走到桌前到了盞茶還未來得及喝,一把鋒利的匕首自後抵在她腰處,“老實點!”
柴元順惡狠狠地低聲威脅。
鬱茜羅僵住身子不敢動,“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是你親生父親,想來你也知道了!”柴元順渾身狼狽,眸中戾氣像是要迸發出來。
“你竟然和鬱織金那賤人聯手置我於死地!”
鬱茜羅強壓住心中的恐慌和恨意道:“我和我娘什麼都不懂,你別汙衊人!是你違法犯罪在先,不然我和我娘還能左右刑部和大理寺不成?”
“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和孟觀行不清不楚,我的案子是誰在負責,我心裡門清!”柴元順的匕首往前遞了兩分。
鬱茜羅忍痛道:“無論我和他是什麼關系,你殺人犯法,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殺了我,你也逃不了一死!”
“我若是出事,世子定會讓你兒子柴秀容跟著陪葬!”
柴秀容是柴元順的軟肋,也是柴家唯一的血脈。柴元順冷聲與她談判:“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不會殺你,但是你得跟我走。”
玉京戒嚴,現在四處是官兵搜捕他,他逃不出去。
“若是遇到孟觀行的人,放我出城!否則,我不殺你,也能殺了鬱織金!”
鬱茜羅念頭一轉,決定先應了他,拖延時間才能找到機會脫身,“好,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傷害鬱家任何人!”
“一言為定!”柴元順爽快答應,他雖然怨恨鬱織金,但眼下他只想活命。
等他活著逃出去,日後這事風頭過去,他定會回京複仇。
白天柴元順不敢出去,一直抓著鬱茜羅躲在她房間裡,午飯時間,也是尋了個藉口使喚丫鬟將飯菜放到門口。
槐米只當是在街上遇見世子,她心情不好,並未多想。
鬱茜羅沒有胃口,並未吃。柴元順餓狠了,一手拿匕首威脅她,一手拿筷子狼吞虎嚥將食物一掃空。
柴元順拉著鬱茜羅一直在房間裡躲到夜幕降臨。
這才抬手將她敲暈,往背上一背,悄悄跳窗逃了出去。
沒多一會兒,鬱織金從鋪子裡回來,往常娘倆都是一道用晚飯的,若是鬱書錦在家,就是娘三個一起用晚飯。
槐米和槐葉說了鬱茜羅今日的異常。
已經到了飯點,鬱織金見她還不出來,想到孟觀行,鬱織金輕嘆一口氣,起身去絳紅院找她。
她知道女兒心高氣傲,可是若想嫁進安遠王府恐怕是不可能的。
她一路想著怎麼安慰女兒,推門卻瞧見桌上一片狼藉,屋內空無一人,還有洞開的後窗。鬱織金愣住一瞬,忙轉身往外跑。
定是柴元順挾持了阿羅。
她忙吩咐人套馬車,趕往安遠王府求救。今日孟觀行搜捕柴元順,還去了她鋪子裡搜查,她知道他負責這事。
萬萬沒想到柴元順竟潛進了她家。
尚未趕到安遠王府,半道遇見巡邏的孟觀行,她忙下了馬車,攔住他的去路,“世子,求您救救阿羅!”
“她怎麼了?人在何處?”孟觀行一把攥住她胳膊,扶住她欲下跪的身子。
鬱織金哽咽道:“大概是柴元順白天潛進鬱家,現在劫走了阿羅,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孟觀行眉眼冷冽,松開她,“鬱夫人先回去等著,我這就遣人去找!”
“多謝世子!”鬱織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眼下什麼忙也幫不上,她抹了眼淚,轉身上馬車回鬱家等訊息。
孟觀行立刻吩咐人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查,若是找到人放訊號彈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