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寒說要讓她生不如死的時候,溫木兮完全不會質疑他會不會捨不得、辦不到之類的,畢竟這個男人嘴裡別的話也許不一定百分百的可信,但這種話卻從來都是真的。
她曾很多次親眼見到過那些人得罪沈璧寒之後生不如死的下場,在不接受秦美淑的提議,選擇與其背道而馳的時候溫木兮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以為她是準備好了的,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沈璧寒將她鎖起來之後的第一個報復就讓『逼』得她近乎崩潰。
溫木兮被一條差不多五米長的鐵鏈鎖住了腳腕,關在了公館其中的一間客房內,而且鐵鏈還是全焊死了沒有個鎖眼可以給她掙扎的那種。
五米正好是可以從床自由出入到衛生間的距離,大概是怕她尋短見,所以房間連窗戶都沒有。
溫木兮全程完全沒有過半點的掙扎,任由著沈璧寒將她囚禁了起來,只是如果早一點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的話,她大概早就沒辦法做到這麼淡定了。
因為沈璧寒直接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摸』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把溫朗軒控制起來,先廢掉一條手。”
“不要!”
聽到弟弟的名字,溫木兮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大聲驚呼著從床上衝到沈璧寒面前,幾乎跪下來的苦苦哀求。
“害死柔姐姐的人是我,跟我弟沒關係,你別動他,別動他!”
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聞言只是冷冷的睨著她,將下達完命令就掛了的手機放置回口袋後,這才將她的手抓著他胳膊的手扯開。
如刃的薄唇冰冷著聲音,一字一句的與她開口:“別用你的嘴這麼叫我姐,你不配。”
聽著這樣的話溫木兮甚至都來不及難過,連連的在旁邊猛點頭的附和。
“對,我不配,我知道我不配。”她附和完,聲音帶著哭腔的連連哀求著沈璧寒:“但你別動他,朗軒是無辜的,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沈璧寒打斷她的話:“他無辜難道我姐就是死有餘辜嗎?她被你撞死的時候又才多大?她的人生難道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溫木兮根本無法反駁,只能哀求:“我知道我錯了,所以你要怎麼報復我我都心甘情願,殺了我折磨我都可以,但是別動我的家人,求你了。”
面對著沈璧寒那雙完全冷漠且不為所動的眼睛,溫木兮突然想起什麼般,連忙將自己的胳膊伸了出來。
“你要是想先找些事情撒氣的話,你可以先砍我的手,砍兩隻都可以,所以你別動他。”她連連的哀求著。
沈璧寒掃了一眼她的胳膊,唇角勾起的笑意冷得像個閻王,半響後他才開口反問她:“你想用你的手替他?”
平時早該從沈璧寒臉上的笑容中察覺到異樣的溫木兮,此刻已經全然慌了神,聽見他的話只知道猛點頭的表示自己願意,那還能看出什麼。
見她點頭之後,沈璧寒的臉上所勾起的笑容笑得更加好看了,只是這笑過之後他的聲音卻冰冷得跟兩塊寒冰似的。
“我還願意用我甚至再加上你的『性』命,兩條命來換我姐一命,你怎麼當初就不知道放過她呢?”
“我……”溫木兮根本沒辦法反駁。
在她眼裡溫朗軒很重要,但在沈璧寒的心裡沈柔這個姐姐的位置是比任何一切都還要重要的,那種姐弟間如母如子的牽絆甚至比對溫木兮以及秦美淑那個真正的母親都還要深。
而沈璧寒在提到這裡的時候怒氣再度爆走,那雙蒼白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衣領,大聲的『逼』問她。
“你說啊,不是要我放過你弟嗎?你當初怎麼不放過我姐,她對你那麼好,究竟哪招你恨了讓你竟然敢開車撞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