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已經苦嚐了種種惡果的人,溫木兮在聽到這種話的時候當即真的是有些無處叫冤了。
“我哪敢啊,您想收拾我不過就是動動手指或者是一句話的事,我連反抗都做不到,怎麼會以為您拿我沒轍呢。”她苦笑著應道。
溫木兮的這番看似真誠的回答卻沒能讓沈璧寒有半點的滿意,好看的眉頭依舊緊緊的皺在那,像是藝術品上不小心滴上的一滴墨跡,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雖然理智上沈璧寒知道溫木兮沒有那種意思,但是在感性上偏激的性子卻讓他總是將事情往極端了想。
她在試圖自殺後,居然還敢譏諷他!
“溫木兮。”
沈璧寒冷聲叫了一句她的名字,下一秒他的手已經快速的伸出去扼住她的喉嚨。
那力道完全沒有半點的遲疑或者留情,出手就像是直接要殺了她似的。
那種殺意讓溫木兮出於本能的想要去反抗,雖然手腕上還包紮著紗布跟繃帶,但以花君教她的那些東西,她絕不至於得坐以待斃。
可偏偏她可以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必須的時候她甚至都可以對自己出手,但唯獨在面對沈璧寒的時候她做不到。
估計花君在教她那些讓她足可以自保的本領時,也不會料想到,有這麼一天帶給她傷害想要她性命的不是敵人,而是來源於她摯愛之人。
溫木兮不由勾起唇角的笑了一下,還沒動手就已經放棄了所有要掙扎的念頭,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任由著他將扼住她喉嚨的手不斷的收緊著。
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她這完全沒有半點要抵抗,甚至是在期待著死亡到來的樣子,更加的激怒著沈璧寒的神經。
在差點真的要掐死她之際,當眼前的人跟死亡畫上等號時,沈璧寒怕得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連呼吸也開始失去平靜的變得急促起來。
剛恢復自由的溫木兮哪能注意到這裡,她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又因為呼吸進入難受的喉嚨而劇烈的咳嗽起來。
瘦弱得隔著衣服也能清楚看見肩胛骨的凸出的樣子,咳嗽起來像是快要了她的命似的。
撒掉心裡的那股氣之後,沈璧寒反倒是平靜了下來,還伸出手輕輕的替她順著後背,讓她可以好受些。
只是在他的手剛剛伸出去撫摸到溫木兮後背的瞬間,心裡不自覺升起的懼怕讓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間繃緊。
沈璧寒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而是緩緩的替她順著背等她適應。
緩了好一會,確定沈璧寒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溫木兮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可她卻忘記了,沈璧寒最喜歡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溫柔在人放鬆警惕之後,再緩緩的露出獠牙。
溫木兮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沈璧寒已經在轉眼的時候來到她的身側。
“兮兮,我要怎麼樣你才會乖一點呢?”他突然開口,似不經意般的問了她一句。
溫木兮才放鬆下來的身體,因為沈璧寒的一句話而再次陷入一種僵硬的狀態,
而那始作俑者卻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用著那風輕雲淡的口吻開口與她說著話。
“不然這樣好了。”沈璧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所以連聲音也變得愉悅起來:“你不是很在意溫朗軒嗎?你要是還不聽話,我也讓人給他下套好了,現在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沾上那些東西,其實也還是挺容易的。”
溫木兮的身體伴隨著沈璧寒的話,整個進入到一種僵硬呆愣的狀態,饒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沈璧寒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