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隱去身形,顏墨二人拉拔著無魚落在綰綰姑娘的小樓上。
掀開瓦片往下瞧,綰綰正坐在言公子的腿上喂他吃著酒,衣衫早就被言公子扯得七零八落了。
無魚瞥見酒罈子,正是加料版的清風醉。
果不其然,言公子被綰綰灌下一罈子酒後,已是雲裡霧裡,綰綰問什麼便答什麼了。
“公子答應迎娶綰綰的,怎的這幾日卻沒見動靜?”綰綰伏在言公子胸口,嬌弱地問道。
“等,等我得了,家主之位,定,定當迎娶,我,我的綰綰。”言公子喝多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那公子啥時候能坐上家主之位呀?”綰綰手指在言公子的胸口划著圈,不住地撩撥他。
“等,等老頭子,死,死了心,確,確認那個小,小賤人,生,生的小,小畜生死,死徹底了,我,我就可以,當,當家主了。”
“哎唷,人家不知道公子說的小賤人小畜生是什麼啦!”綰綰嬌滴滴地拍拍言公子的胸膛,不依道。
“就就是,就是桃娘那個,那個小賤人,桃娘燒,燒死了,小,小畜生被,被婢子帶,帶出去了。”
綰綰還待問些什麼,言公子已是有些不支,拉扯著綰綰往床上帶。
綰綰伸出玉手放下床幔,顏文淵見後面的事少兒不宜,將揭起的瓦片放回原處,又和墨輕雲一起,將無魚帶下屋頂。
待遠離翠雲樓,三人放慢腳步。
“桃孃的孩子還活著,他還活著!”墨輕雲有些激動。
“師叔,我想去找他。”
“找來幹什麼,當他爹嗎?”顏文淵沒好氣地說。
見墨輕雲被顏文淵打擊得有些發蔫,無魚安撫道“回來繼承秦家也好啊,總比那個言公子出來噁心人的好。”
見無魚支援自己,墨輕雲又打起精神來,說道“只是不知該從何處著手,莫不是要跟著言公子?”
“我可能找的到那名逃出去的婢女。明日便可見分曉。”無魚說道。
“先回去清洗清洗,這身味道太難聞了。”
三人在翠雲樓待久了,身上自然摻雜了酒水味,混搭著各類脂粉味,這時離開了翠雲樓,身上的味道愈發明顯。
回到別院,各自洗漱。
無魚安穩地睡了一覺,早晨起來,就見墨輕雲頂著黑眼圈,已經等在他住的院子外了。
“你這是一宿沒睡?”
“睡不著。”
“先去用早膳。”
無魚和墨輕雲來到膳堂,見顏文淵已在用膳,無魚撇撇嘴,這口是心非的傢伙,想來也是對找到桃孃的婢女感興趣的很。
三人匆忙用過早膳,無魚帶著顏墨二人等在靠近路邊的院子裡,聽見貨郎搖著撥浪鼓過來,便去大門處等著。
貨郎原本還在忐忑,前些天的小公子是否還記得要了麥芽糖,這會見人已經等著了,急忙加快了腳步,挑著擔子過來。
“見過三位公子。”貨郎撂下擔子,忙抱拳行了一禮。
無魚三人也不計較他這不標準的禮節,對他說道“前些天聽聞老哥說,那孫瞎子擅長卜算吉時?”
“對,對的,孫瞎子就靠這個餬口。”貨郎有些發愣。
“我莊子上有位兄長過世,正要找人算算時辰,不知老哥可否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