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這擔子裡的東西還沒賣了。”貨郎有些遲疑。
“我都收了,我家兄長之事耽擱不起,勞煩老哥幫襯幫襯。”
無魚說著,塞給貨郎一盞銀子。又招呼莊丁過來,將貨郎整個擔子都挑走了。
顏文淵在旁邊輕哼道“真是錢多。”
無魚翻翻白眼,不理會他,催促著貨郎快走。
到了孫瞎子家,喊了瞎子出來,貨郎推脫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看他急匆匆的樣子,深怕無魚反悔將銀子要回去。
孫瞎子摸索著將幾人讓進屋內,便喊了媳婦過來倒茶。
無魚三人對農家的粗茶並無興致,反倒都盯著孫瞎子的媳婦看。
咋眼看去,倒是和一般的村婦無異。只是披散著頭髮,臉上用布蒙了。眼邊露出的面板上,還能看出明顯被火燎過的痕跡。
孫瞎子看不見幾人的眼神都盯在他媳婦身上,摸索著掏出一張紅紙,將毛筆沾了墨汁,便問起死者的生辰八字來。
顏文淵將吳衝在師門登記的時辰報給了孫瞎子,又和他說明了死因。
說到失火之時,孫瞎子的媳婦明顯瑟縮了一下,將佈滿傷痕的手縮排了袖裡。
待將茶水端到三人面前擺放好之後,孫瞎子的媳婦行了個禮,匆忙從屋內退了出去。
孫瞎子臉面幾乎貼在紅紙上,才將算好的時辰謄寫完畢。
無魚謝過孫瞎子後,將一盞銀子擺在桌上,招呼了顏墨二人便出去了。
在離孫瞎子家不遠的地方,無魚問墨輕雲道“這可是桃娘身邊的婢女麼?”
墨輕雲搖搖頭,說道“我對桃娘身邊人印象並不深,而且這婦人身材走樣,又被火燒的面目全非,即便真的是那婢女,我也辨別不出。”
“這是要白跑一趟了。”顏文淵嘆口氣,準備離開。
無魚卻說道“也未必是白跑了。”
說著,從袖囊裡掏出一支桃花來。
“現在都六月了,你哪來的桃花?!”顏文淵頗感意外。
“昨兒個在翠雲樓裡折的。”
墨輕雲湊近一看,竟真是翠雲樓裡用來點綴氛圍的絹花,選材講究技藝又好,看著甚是栩栩如生。
無魚悄然走到孫瞎子家的後院,將絹花用力擲到窗上。
只聽見絹花砸在窗上發出“咚”地一聲,便落在了地上。
不多會就看見屋內有人開窗檢視究竟,待看見地上那一支桃花時,駭地縮手,窗板打在窗框上,又是一聲巨響。
便聽見屋內孫瞎子的說話聲,不多會,孫瞎子的媳婦便出來了,東張西望又有些鬼祟地到屋簷下撿起桃花,便急匆匆想回屋。
在屋子的轉角處,險些撞上了一人。定睛看去,正是先前在家中找孫瞎子測時辰的其中一位公子。
孫瞎子媳婦見了他冷峻的樣子,駭得連連後退,背後卻也站了一人擋住了退路。
她嚇得正要叫喊,聽見旁邊一位少年郎清朗的聲音說道“小嫂子莫怕,我們是桃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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