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身後不遠處,嶽千秋像往常一樣聽完了裴月君的簡短彙報。
連著十五天講述幾乎一樣的事,嗯……確切的說,是幾乎一樣沒什麼要說的事。
即便是他裴月君,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並且深深被打敗了。
他腹中的華麗詞藻第一次顯得如此貧瘠,並且是令他感到深刻痛苦的貧瘠,裴月君敗的很徹底。
一番話說完,嶽千秋依舊淡淡應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裘天海那邊早在十幾天前就已經離去,去忙碌他自己份內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肖雲鋒的事至今還沒有個定數,他也該早早就離開這裡,去忙他份內的事。
而不是要他每天往返在兩地之間,只是為了把肖雲鋒看上幾眼,再聽人簡單彙報一番。
為了保密,他必須親自前來詢問,這一來一回的至少要花費半天時間!
一向沉穩的嶽千秋,越發感到庸雲弱的安排有些不妥。
肖雲鋒的存在固然有他的道理,那也沒必要讓所有人都圍著他轉吧?
就在幾天前,他終於忍不住在私下向庸雲弱提了提這件事。
庸雲弱似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一般,只用了一句話就把他打發回來。
“若是他能成為出塵期的武客呢?”
縱馬飛奔在官道上,嶽千秋身為升雲國最頂尖的幾人之一無需任何人陪護。
他忽然手上一緊,猛地將馬兒勒停。
又因為手上用的力道太大,驚的馬兒直直站立起來,一人一馬差點兒摔倒在地。
馬兒意識到自己險些犯了錯,躁動不安著在原地轉動個不停。
嶽千秋坐在它的身上輕聲撫慰著它,心中也同樣躁動無比。
成為出塵期的武客?
肖雲鋒?
不是他嶽千秋心眼小,也不是因為他對肖雲鋒的一系列事不滿久久。
他只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肖雲鋒能在這個年紀,從狂流期中期的境界一舉突破到出塵期!
不足二十歲,他還不足二十歲!
他能在這個年紀達到狂流期的境界,就已經是拜他父母所賜了。
他怎麼可能還會在此基礎上再……
再……
嶽千秋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就已經留下兩道清淚。
他輕輕拍了拍馬兒,領著它朝向不驚城的位置繼續前進。
心中久久迴響著庸一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只輸過衛鳶一人,直到時隔多年後我們以兩家人的身份再次相聚,我才反應過來,噢,原來我輸給了他們一家人。
那一天,老庸王帶著小庸王,還有他和夜鳴嬋去了伏雲山。
後來,世上就再也沒了老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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