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樂坐於一旁,眼睜睜看著父親逆天而為,握緊了雙拳。
庸雲弱再踏一步,轉以黑臉問道:“何錯之有?”
禾天機還未開口,禾樂便給予答覆道:“世子欲奪天下之勢,所需的不是木牛齋。”
禾天機微微側頭望向自己的獨子,面色柔婉、眼含欣慰。
二十年來,禾樂的成長他一步步看在眼裡,深知他未來的成就要比自己更高。
禾樂總是不像其他人那樣,在有意或無意間直接去窺視天機。他有一套自己的法子:不顧一切的去猜,去親歷而為,透過一點一點的擊破來尋找事情的真相。
整個木牛齋僅剩的二十四名弟子中,禾樂是眾人中最活躍也是算術最準確的,且二十四名弟子中也唯有他一人至今還未受過天譴,簡直堪稱奇蹟。
庸雲弱眼睛緊盯禾天機,見他神色自若顯然是預設了這個答覆。
剛欲再踏一步,腳至半空又收回原地,低頭沉思:不是木牛齋的話,會是誰呢?
如今無垠君主昏庸弄武不作為,天下之勢一分為三。
其中,以無垠君主為首的官客之流為一;以庸王為首的先王舊下為二;以叛亂散匪為首的其餘勢力為三。
三者之外更有數百上千門派、幫會,縱橫交錯,森羅永珍,同樣是庸雲弱奪取天下之勢途中的一道大難題。
庸雲弱上前半步,正面相向:“天機所在何處?”
禾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已至此,庸雲弱無需再問。
既然天機就在眼前,眼前的木牛齋不是,那便是平元城了。
面色忽然一柔,笑道:“庸帶來糧草、物資百車,願獻給木牛齋,供齋主拯救蒼生。”
禾天機聞言,知道庸雲弱是要趕人了。
再次帶領木牛齋弟子行以席地禮,朗聲道:“眾弟子速速前往平元城內外,協助各大派安頓平民,務必將補給安全送到,不容有誤!”
“是!”
庸雲弱回身抬手一點,指出車隊所在方向,木牛齋弟子頓時有所行動。
角樓之外,眾人腳踩木牛飛身躍起,身上微光浮動,滴雨不沾。
片刻後,一層大廳內,只剩庸雲弱與禾天機二人,單獨相對。
庸雲弱四處打量著,不時看看壁畫,不時摸摸臺柱,不時輕笑不止,神態怪異。
禾天機不解,問道:“世子何故笑之?”
“庸忽然在想,什麼時候開始,能人人都說出一句:庸王有令!”
禾天機身軀一顫,緩緩站起身來。
又跪於地上,垂首久久:“木牛齋齋主禾天機,拜見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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