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剛才所說的兵營,也正是羽林軍的兵營,也只有羽林軍,才能在京畿之地建軍營。
春為東皇,夏為槐序,秋為白藏,冬為元英,四大軍營的令符圖案並非獅虎之類的動物,而是“春、夏、秋、冬”四個字。
“其他人可還有本要奏?”
“皇上,”大理寺卿站了出來,“景世子中毒一案臣已查清楚。”
景恆心裡一緊:自己裝的中毒,大理寺卿上哪來的查清楚?怕是直接找了個替死鬼吧?
“說。”坐在臺上的男人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景世子中毒那天是江側妃入晉王府的那日,其兄長江慕辰也在晉王府,臣查到了晉王府的管家曾收到一封假冒晉王的信,而就在第二天,管家在床底發現了一枚玉佩,這枚玉佩正是江慕辰貼身佩戴的。由此,臣推斷出江慕辰先是把假的信放到管家房中,利用管家把桂枝院附近的侍衛調走,然後再聯合歹人對世子下手。”
“江慕辰?”皇上自是記得這個人的,畢竟昨天這人皇榜第一名的告示,還是他親自蓋的玉璽。
“皇上,臣也有事上奏。”上一年的狀元李信站出來,“江慕辰的那篇文章昨天放出來之後,臣才發現這篇文章竟與臣在年前寫的一篇文章極為相似,而臣的那篇文章,當初曾在禮部傳閱過,江慕辰的祖父,父親,舅父等人都在禮部……”
話說到這裡,其意已經不能再明顯了。
皇上皺起了眉,“江愛卿,你說說吧,怎麼回事?”
“皇上,老臣不知此事啊!”江望出列,跪在地上,“老臣在多年前就已作主分家,江慕辰是二房的嫡子,老臣是與三房一起留在主宅的,平時與二房根本不來往啊!”
一番話落,朝堂上的人心思各異。
“呵。”一聲嘲諷在肅靜的朝堂上極為明顯,引去了眾人的目光。
“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江大人倒是……懂的‘明哲保身’啊。”景恆的語氣裡滿是嘲弄之意。
江望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一言不敢發。
“李愛卿的意思是,這新科狀元的賦文,是抄襲的你的?”
“請皇上還臣一個公道。”李信直接跪了下來。
“呵呵。”
眾人再次朝這位尊貴的世子爺看了過去。
皇上也看了過去,但是面上並未有任何不悅,只是帶著詢問之意。
“皇伯伯,侄兒也不過就幾日沒來上朝,竟是不知連這種貨色都能在朝堂上大放厥詞了?!”
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禮部尚書江望,言官李信都心裡一緊,但是也無一人敢抬起頭來看看這位世子爺。
“皇伯伯,每一年的會試賦文,可都是由凌空閣查閱的,能進入前三甲的,必定是經過文川文大人親自審閱的,李大人既然說自己的那篇文章在禮部傳閱過,那就必定也是經過凌空閣審查的,若是江慕辰當真是抄襲的,那當初這篇賦文在文大人那裡怎麼會查不出呢?文大人,對此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