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
“轟”的一聲天際突然雷鳴作響,窗外狂風大作,雨似宣洩一般傾盆而下。
梁荃的唇緊緊的抿著,雙眸的神色似這驟變得天一般,風雲變幻。
“他畢竟是我的君父,我怎能做出如此選擇。”他雙眼微闔,艱難的說道。
“你已沒得選擇。”楚瞻看著他,幽幽嘆了一句。
這句話似要將梁荃心中那似微薄的父子情分給繳碎。
這時,未關緊的窗戶“啪”的一聲被狂風吹開,枯枝落葉隨風湧了進來,雨聲“噼裡啪啦”的響著,聽著讓人心中分外焦躁。
梁荃走上前去,陰冷的風颳過他的面頰,他合上了窗戶,將這一切拒之於外。
“我暫時還無法下這個決心。”他的聲音聽起來越發的冷硬。
這時候,管事突然來敲門:“殿下,二皇子府差人送了請帖來。”
楚瞻聞言,對梁荃笑道:“一路舟車勞頓,我有些乏了。”
梁荃點了點頭,命管事先安排他去客房。
楚瞻隨管事進入內院,見到一處廢墟院落,停了下來。
燕公主茝於大婚第二日,命喪火海,南梁人盡皆知。
“公子?”
管事也停了下來,他雖不知道楚瞻的身份,但是見他家主子亦尊稱此人一聲公子,自然不敢怠慢。
“此處,為何一直未修繕?”他的聲音混在漫天雨聲之中,讓人忽略了話語中的那一絲在意。
管事想起新婚後的第二日,他見二人遲遲未醒,便去敲門,這才發現四皇子倒在房中,而四皇妃已不知所蹤。
“既然要走,便走的乾淨吧。德叔,準備火把燒了新房。”這是四皇子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管事看著雨中的廢墟,長嘆了一口氣道:“殿下說,一直廢著好,這才能提醒他四皇妃已經去了。”
不通人情的雨打在油紙傘上,噼裡啪啦的作響。楚瞻的唇角浮現出一絲失落的笑意。
到底是,越來越在意了啊。
“走吧。”
管事將他安排於廢墟邊上的院落,又回到了書房。
“說吧,我那二哥又整得哪一齣,還送來請柬。”
梁荃面色冰冷道。
管事從懷中取出請帖,交到梁荃手上,“前來送請帖的人說,過幾日便是二殿下生辰,恰巧殿下剛從北燕歸來,幾位殿下許久未見,便藉此機會一同聚聚。”
梁荃聞言,冷哼一聲道:“勤政愛民後,又預備來一出兄友弟恭嗎。罷了,你去請胥先生、樓先生等幾位先生來書房一趟。”
“是。”
管事合上房門,告退以後,梁荃坐在桌旁,看見桌上放著一壺沏好的茶,便拿起壺對著壺嘴直接飲了起來。
這茶是管事見楚瞻來訪,專門命人沏的,此時還尚帶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