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薈並未為雲樟解惑,而是目光陰鷙的開口道:“來得路上便聽聞梁軍管東臨城外的這片內海叫死海,那便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死海吧。”
雲樟聞言眼皮一跳,正欲說什麼,便有偵查營計程車兵來報:“王爺,今日前往淮水城的部分暗探歸來了。”
這些暗探正是雲薈從罪奴之城帶來的預備軍。
“回來了多少人?”雲薈拿起灶臺之上的抹布,擦了下手,對雲樟道:“雲樟,你看著點火。”
“三十三人。”
“三十三人。”雲薈當即浮起危險的笑意,“這梁軍的入伍要求倒是高。”
“聽聞是主將親自徵兵的。”
“走吧,去看看這三十三人。”雲薈將抹布一把扔在灶臺之上快步朝前走去。
這並未入選的三十三人,此刻正神色恐慌的站在軍營之外,每個人面上都是擔憂之色。
他們本是奴隸,因為對雲薈有利用價值而入了罪奴研究所,若連這點價值都失去的話,他們不敢想象接下來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很快,雲薈便帶著一小隊士兵來到營地之外。
他看著這三十三個人,並未在他們之中看到鍾秀和楚瞻的身影,也沒有看見大雪,便開口確認道:“鍾秀和慕楚已入黑鷹軍了?”
這些人看到雲薈面上露出驚懼之色,見他發問,其中一人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他們兩是最早入黑鷹軍的。不止……不止是他們,大雪姑娘也入了軍營,不過被發現了……女子身份,最終被……被編入鴻燕軍,成了那位女將軍的親兵。”
“那女人倒是有些本事。”話雖如此,但他並沒指望大雪能成什麼大器。
確認了他想要的資訊,他再沒多看這些人一眼,而是對他帶來的這一隊士兵道:“動手。”
然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了。
他的身後,這三十三人還未反應過來這句“動手”是何意,便被突然上前計程車兵一劍了結了性命。
他們的瞳孔因為恐懼而放大,倒在地上時,裡面還映照著天邊的浩瀚繁星。
雲薈走進營中後,看到了迎面向他走來的齊昭,他面上的那道疤痕在營地篝火的映照之下,顯得更加的猙獰。
“齊昭。”他停下了腳步,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齊昭也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雲薈,笑出聲來,“王爺今日的面色看起來倒是不錯,不知您是否已經做好要攻打淮水城的決定了。”
齊昭卻是不知眼前之人是雲薈,而不是這些時日來他日日見到的雲蔚。
自打敗南梁軍後,梁軍在他眼中成了膽小鼠輩,日日龜縮在城中,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不久前聽聞梁軍準備要徵兵,本以為他們有什麼大動作,今日得到偵查兵來報,他們這幾日來所徵新兵僅十幾人,這讓他瞬間氣急敗壞。
虧他還將燕蘭茝視為對手,即便東臨城有內海久攻不下,但並非沒有其他方法,沒想到他們竟連泗水城都不敢攻打,終日躲在淮水城中,沒有任何的動作,所謂徵兵更像一場兒戲。
他還曾萬分期待能在泗水城與她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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