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左右而言他道:“還是雲樟好,能與我開開玩笑,為我解解悶,不像雲杉那小子,整日繃著一張臉,倒像是誰欠了他萬兩黃金似的。”
“我聽得見。”帳外響起雲杉毫無起伏的聲音。
雲樟頗為不厚道的笑道:“小王爺,雲杉可是習武之人,你在這帳內說他什麼壞話,會被一字不落的聽到他耳中的。”
雲蔚起身,將碗一把塞到雲樟手中道:“有時候真煩你們這些習武之人。”
帳外,一向面無表情的雲杉唇角挑起了幾不可察的笑意。
帳內,雲樟笑著將碗端出了主帳之外。
服了藥之後,雲蔚很快便感覺到了一股倦意襲來,早早的入睡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軍中有些安靜,他起身便看到桌案上擺著一碗藥,藥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端進來不久。
這碗藥的旁邊放著一個瓷碟,碟中堆了滿滿的冰糖,他笑著揀起一塊放到口中,“定然是雲樟將我怕苦的話告訴了阿薈,今日才多出這麼多的冰糖來。”
“雲杉,進來一下。”雲蔚對著帳外叫道。
雲杉面無表情的走近帳內,“小王爺,你起了。”
“今日軍中怎會如此安靜?”
“王爺命淮王帶領五萬雲棲軍前去攻打淮水城了。”
雲蔚聞言後退了一步,齊昭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壓抑久了便太急於求勝,急於證明自己,反而失了大局觀。
以他對蘭茝的瞭解,她並非是坐以待斃之人,梁軍遲遲沒有動作只怕是看穿了他的計劃。
“小王爺可是為蘭茝擔心。”雲杉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雲蔚搖了搖頭道:“我是為這五萬雲棲軍擔心啊。”
他很想出去看看什麼情況,但云薈在外面,他不能出去。
在一個時辰以前,蘭茝才剛起身,作為她親兵的大雪正守在帳外。
她並未與那些男子同吃同住,蘭茝也沒有單獨讓她住在一個營帳內,而是在主帳中添了一個床榻,讓她與她同睡在一個帳中。
軍中倒是無人反對,畢竟大雪是女子,那些大老爺們也不好叫一位姑娘為難。
不過自大雪來了之後,路過巡邏計程車兵們往這邊看得目光倒更加頻繁了。
大雪倒是守本分,天未亮就替她守在主帳之外了,代替了她原本那兩位值營兵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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