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樟端著藥入主帳後,便見到附耳在帳上的雲蔚。
雲樟的眼中閃過痛色,將碗放在桌案上。
雲蔚回過身來,走到雲樟的面前,用無聲的口型對他道:“發生了何事?”他知道齊昭此刻就在帳外,所以他連話也說不得。
雲樟從桌案上取過紙筆,快速寫下幾個字遞給雲蔚,又向他鞠了一躬,走出了帳外。
雲蔚低頭,紙上只有五個字,雲棲軍慘敗。
他放下了手中的紙,又從藥碗旁揀起一塊冰糖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著,而後笑道:“這糖一點也不甜啊,吃完怎麼感覺還是這麼苦。”
還以為過了二十多年都習慣了呢,這種像是坐牢的感覺。
而後,他又默默拿起了桌上的藥碗將那藥一飲而盡。
雲樟從主帳出來後,齊昭已經不在了。
他進入議事帳後,見到帳中的大雪面上一愣,但是很快便若無其事一般對雲薈道:“王爺。”
“給她在營中安排一個住處,令人嚴加看守,不得讓她出營帳一步。”
“是。”
大雪聽到雲薈的吩咐面上浮現起漫不經心的笑意。
“另外,你親自去罪奴之城一趟,給她銷了奴籍。”
“這位姑娘是?”
“罪奴研究所,疫病試藥者,代號大雪。到那之後找負責人即可,這是令牌。”雲薈從懷中掏出令牌遞給雲樟。
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自嘲一笑道:“哦,我倒是忘了,罪奴之城有不少大雪,他怕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大雪,就說是前代號白露的那位大雪吧。”
雲樟從雲薈口中聽到白露而已,目光微凝,“是。”
雲樟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多時就為大雪安排好了住所,待他安排好這一切,準備動身前往罪奴之城時,他又被雲薈叫到了議事帳。
“王爺還有何吩咐。”
殺意再次在雲薈的面上浮現,“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等你為她銷了奴籍,取了身份牌回來,交給她後,便將她殺了吧。”
雲薈的話讓雲樟有些錯愕,“若是此人威脅到王爺,大可以現在就將之除之而後快,為何要銷了奴籍之後再殺呢。”
王爺一生光輝燦爛又怎知何謂人間煉獄……大雪的話在雲薈的腦海中盤桓不散。
“奴隸這個身份終究是髒了一些,銷了奴籍,走得乾淨一些也好。”
就在方才,齊昭向雲薈介紹大雪是怎麼入軍營的時,楚瞻也開始向蘭茝交代了一切。
從他的母后的代號為大雪,以及他為何成為了東齊的暗探,來此的目的都向蘭茝交代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