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飛快的跑開了,速度快的好似逃命一般。
那些原本圍攻雲杉與雲樟的齊軍將士見到這一幕再無抵抗之心,就連出城看城外是否有十萬大軍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原本一邊要向雲薈討個說法,一邊又等著雲蔚的血救他們的命,圍攻雲樟與雲杉也是要他們交出雲薈。
蘭茝一把將劍拔出,插在地上,她盤著腿坐在地上,對眼前的齊軍道:“你們即盼著燁王的血能救治你們身上的疫毒,為何要圍攻主將?”
“我們會染病皆因燁王而起,一個犯下這滔天罪行,另一個為其贖罪也是天經地義。”
“別以為他能救我們,我們就會放過他們!”
“亡國之人,不可存世!”不知是誰高喊了這麼一句話,帶著其餘人一同喊了起來!
“亡國之人,不可存世!”這樣的大義凜然之詞響徹齊營的上空,卻比任何時候都能鼓舞齊軍計程車氣。
但他們卻無人越過蘭茝的劍一步。
蘭茝的心中湧起一股悲涼之意,雖然這一切的罪責全在雲薈,但這亡國之人的說法卻純屬子虛烏有。也是這樣沉重的罪責,在二人剛出世時,就扣在了他們的身上,造就了今日的雲薈與雲蔚。
齊軍的呼聲一直持續著直到齊昭的親兵將創傷藥帶來才停了下來。
蘭茝接過創傷藥,看了一眼並無問題,這才丟給了雲杉與雲樟。
她回過身來時,見他們皆看著這邊,挑眉道:“怎麼,不繼續喊了。”
見她這麼說,許多將士的面上當即露出尷尬之色。
蘭茝卻不打算考慮他們的感受,繼續道:“我看你們喊的也挺辛苦的,他們的罪責又如此之大,不如我現在就進去你們殺了那二人吧。”
正在上藥的雲樟聽到蘭茝的話掙扎起身,卻被雲杉一把按住了腿,對他搖了搖頭。
軍中一副將聽了蘭茝的話,狐疑道:“你方才還護著他們,這會絕不可能殺了他們。”
蘭茝輕笑出聲,“方才不過是想燁王欠我一個人情罷了,既然他已成了東齊的亡國之人,這人情不要也罷。既然沒了利用價值,我是梁軍主將,他們又是齊軍主將,我自然要將他們擊殺了,還有那個與他們同流合汙的槐安。”
蘭茝突然的轉變讓齊軍始料未及,一時眾人不知該如何接話。
但楚瞻卻突然開口問道:“若將軍將他們擊殺,那齊軍數萬將士不是要命喪梅疫之毒了嗎,這解毒的關鍵正是燁王啊。”
楚瞻的話讓齊軍將士紛紛變了面色。
蘭茝卻笑著對楚瞻道:“慕楚小將方才沒聽到嗎,亡國之人,不可存世,齊軍將士一片肝膽之心,自然以國家利益為先,沒見他們方才群情激憤,欲闖入主將,擊殺燁王嗎!”
楚瞻做恍然大悟狀,對蘭茝道:“不如將軍為他們代勞吧,此事於將軍是大功一件,又全了他們的愛國之心,可謂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