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茝與楚瞻二人一唱一和,讓齊軍反應不及,卻又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話。
燁王的亡國論斷,只因那十六字預言而起,卻無真的亡國可能。
蘭茝見他們面露難色,更是貼心的站起身來,將插在地上的劍拔起。
“撫遠將軍!慢著!”齊軍中的一位副將攔住了蘭茝。
蘭茝疑惑的對他道:“怎麼,你認為亡國之人不該殺?”
“該殺,該殺!”這位副將本能的應到,待反應過來之時,連連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又對蘭茝道:“燁王狼子野心,軍中將士何辜要受此牽連,燁王死有餘辜,當這群將士也不可不救。”
蘭茝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您莫不是忘了我乃梁軍主將,看你在這軍中也是有一定軍銜的人物,怎會這般愚鈍向敵軍主將求情,對你們網開一面呢,還是說,爾等自願為我軍俘虜,這倒是可以救你們一命。”
還跪在地上的齊昭聽到蘭茝的話冷哼一聲,這燕蘭茝果然口齒伶俐,他當日在海邊被嗆得不冤。
軍中另一將士見他們的副將被蘭茝說得啞口無言,上前道:“還望撫遠將軍不要拿話套我們。燁王造成全營疫病蔓延,當為其罪責贖罪,救我等性命更是理所應當。”
蘭茝看了這名將士一眼,倒是生得一副磊落的模樣,她又問道:“你怎知讓軍中蔓延疫病的是燁王?”
這名士兵一愣,很快又對他道:“這疫病是因大雪而起,齊京人皆知燁王身邊女姬無數,更以節氣為名,這大雪便是燁王的人。況方才淮王說燁王是疫病研究的幕後之人,燁王並未矢口否認。”
這名士兵的話雖句句在理,可蘭茝卻知道雲薈即使再有野心,也不會讓疫病之毒在軍中蔓延,何況這軍隊中還有他雲棲王府的雲棲軍。
蘭茝看了齊昭一眼笑道:“其實,大雪是否燁王身邊的女姬你們並無證據,但是她是誰帶到這軍中來的諸位應該心中有數吧。”
蘭茝的話讓大夥的目光都像齊昭的方向看去,大雪是齊昭帶回軍中的,且齊昭還曾為大雪交出了雲棲兵權。
眾人想到這一層,看到齊昭那張已沒了傷疤的臉,齊齊變了面色。
蘭茝又繼續說道:“疫病研究的幕後之人就一定是令軍中疫病蔓延之人嗎?研製服藥著並不一定是下毒者。據我所知,燁王之所以研究疫病之毒,是為了逐鹿天下,你們皆是他征服天下的刀戟,試問天下有哪一個主將會讓自己麾下將士中毒。”
蘭茝說到這,在一旁處理傷口的雲樟站起身來,對齊昭道:“軍醫營帳發現疫病蔓延之時,燁王曾下令要對疫病感染者處以火刑。淮王卻以大雪是你的人為由,多次干擾軍中將士執法,不知當日行刑之人可還有印象。”
這一點所有人都無法為齊昭齊昭辯駁,即使他們不是行刑之人,也對齊昭出入軍醫營帳以及阻止火刑一事有耳聞。
軍中人多為武將,行事衝動,被齊昭三言兩語就帶偏了想法,這會回過神來,就發現此事有諸多的不妥之處。
蘭茝見局勢扭轉,又給了齊昭最後一擊,“這疫病之毒一被發現就要對身患疫病者隔離,他們的屍首也要以火焚燒,不然會迅速蔓延。諸位之中恐怕有大半之人發現自己身染疫病,而剩下的人卻並未知曉,他們不與他們分開,反而聽齊昭之言,聚在一塊向燁王談說法,你們當愛惜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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