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她邊纏吻他,邊將他往床榻方向推抵。
宿嶼有些不願,他怕自己會被她玩死。
——沒玩先死。
——死也不能死得快活。
“嘩啦——”
二人暗暗較勁間,雲渡突然牟了勁,帶著些怨氣將他頂上冪籬嗖地一揭,遠遠扔開,推著宿嶼往後退,剛巧他撞到了入門處的繡畫折屏。
屏風一扇靠著一扇,倒了一地。
她可不管,憑著對屋中陳設的熟悉,三步兩步即將無欲的傻木頭壓制到了他的臥榻上。
“行了。到此為止。”宿嶼找了機會騰出嘴,出言制止兇猛的女人,“這樣,不合禮法。”
“我不知禮法。”雲渡撲上,“只知心既有向,但往無畏。”
說罷,嘴湊上去。
宿嶼躲開:“可我真的做不了。”
雲渡往下摸一把。
他確實……好像……不太能……
“你可以的。”捉住他左腕,溫聲軟語鼓勵,“別想著自己不能,你要相信自己,我會幫你。你能讓我親,不就說明你其實不排斥身體接觸,口液交融嗎?”
柔柔扶著他鬢邊墨發,雲渡又道:“知道嗎,你不是隻想看我,你是願意與我袒懷相親的,你別洩氣,配合點,你要全神投入才有感覺。”
宿嶼:“……”
他是不投入麼?
他是不敢投入啊!
“我的身體,我清楚,不行就是不行,你別費力了,”心下一橫,宿嶼豁出去了,“你要想嘗魚水之歡,我……我不介意你去找別……”
“噓……”雲渡豎指他唇上,“不許你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話。我只要公子。”
“可我不想苦了你……唔……”
言語未盡,嘴便被堵了去。
甜津再一次調融,全情深吻間,雲渡忽然感覺宿嶼口中味道似曾相識。
細細品味良久,恍然想到了蘇誡。
蘇誡?!
那差點沒將她整個啃食了的野狼,怎會與性情冷漠的公子的味道有所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