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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釋懷 “我放不下你。”

“所以,”他的唇角銜了一絲笑意,“你是在我待會乘坐的飛機上放了炸彈嗎?”

方舒然在她心目中可不是會講冷笑話的人,所以許浣溪聽到他這麼說先是一怔,然後柔聲反駁道:“那不是也會炸死我自己嗎?”

這個時間點在機場相遇,又是同一處候機廳,怎麼想也是會同乘一架飛機。

“或許呢?”方舒然很少露出這種好整以暇的模樣,他微笑道:“你為了讓我死,於是想出了一個同歸於盡的法子。”

“什麼死不死的。”許浣溪像是全然忘記了她曾經對方舒然刻薄的詛咒。“聽起來好不吉利。”

方舒然只笑了笑,不置可否,話題也就終結在這裡。

提醒登機的播報聲響起,兩個人果然是同乘一架飛機。她手上除了已經託運完的行李箱外,剩下的就是那些旅遊紀念品,重量倒是不怎麼重,就是零零碎碎東西不好提溜。

方舒然很紳士地幫她提著行李,一直到座位的位置。頭等艙的座位十分寬敞,而他恰好和她的座位僅僅隔著一個過道的距離。

旅程的前半途,許浣溪全靠著小憩、看電影來打發時間。但每一次她有意無意地看向方舒然那邊,他都是在用膝上型電腦或者平板在辦公,一直都未曾休息過。

他、時越、池秋這類人,似乎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許浣溪見過時越在家通宵工作,然後八點鐘下樓喝一杯咖啡,面色如常地前往公司,晚上九十點回來。

直到飛機處於下降階段,她閉目養神的時候模模糊糊地聽到隔壁座位似是有什麼動靜。意識還未回籠,耳尖已經八卦地豎了起來。

原來是一個空姐為方舒然倒了一杯水後,害羞地遞給他一張小紙條,上面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

方舒然幾乎沒看紙條上留下的資訊,淡聲道:“抱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空姐的聲音立馬變得侷促起來,“不好意思先生,打擾你了。”

許浣溪本來是默默吃瓜,卻不想方舒然忽而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由此一來空姐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尷尬了,轉而向她道歉:“對不起女士,我真的...”

面對方舒然這般禍水東引的做法,許浣溪也只能陪著他繼續演下去。她微微蹙了蹙眉,道:“沒關系,你先去忙吧。”

空姐在方舒然一上飛機的時候就留意上了他,年紀輕輕又帥氣多金,不管自己為他提供什麼服務他都會禮貌道謝。

昔日同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成功案例,最終讓她選擇破釜沉舟搏上一把,誰知道竟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落荒而逃一般離開,因此也就沒聽到她離開後這一男一女的對話。

“學長,拿我做擋箭牌這行為可不怎麼好。”許浣溪慢悠悠地說道。

“抱歉,就當做我們倆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說一筆勾銷,許浣溪可不相信。她知道方舒然這廝看著人畜無害一般的溫和,做出的事情可都是蔫壞兒。

按照許浣溪睚眥必報的性格,誰要是敢對她說出“去死”這樣的狠話,她一定會剝下對方的一層皮,踩在他身上,問他“死的人到底是誰”這種話才善罷甘休。

而方舒然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輕揭過這件事?

但既然他選擇投誠,那許浣溪豈有不順著臺階下的道理。

她的聲音聽著有些委屈,“學長,咱們相處這麼多年了,要說我心裡對你沒有半點怨恨,那也是不可能的。”

原身暗戀方舒然那麼久又愛而不得,按照許浣溪自己的性格早就化身成純恨戰士了。

方舒然聽她這般帶著委屈的控訴,似是輕笑了一聲,然後道:“我可從來沒有吊過你,都是拒絕過的。”

“那又怎麼樣,拒絕了我還是放不下你。”許浣溪一本正經地繼續著自己的歪門邪理。“所以我能想到能放下你的方法就是,討厭你,或者你去死,這樣我就能釋懷了。”

“那現在呢?”

“什麼?”

“現在你足夠討厭我了,你放下我了嗎?”

許浣溪笑眯眯的,“沒有誒,所以看起來這招不怎麼管用。”

“那就只能由我選擇剩下的選項了?”方舒然靜靜地看向她。

“啊...倒也不用。”許浣溪的眼神裡滿是坦蕩和真誠,就好像她說的全是情真意切的話語。

“我不想釋懷了。”她挑著自己的頭發,輕柔地說道:“我放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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