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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釋懷 “我放不下你。”

“耳環找到了。”

其實早就找到了,但他偏偏故意是在十一點的時候才告訴她這個訊息。裡面暗藏的小心思他都覺得可笑,他想讓許浣溪以為他為了她的事情勞心勞力了一晚上。

一夜無眠到清晨,他準備起身,去給媽媽和妹妹做早餐。妹妹很乖,自己洗漱完後幫媽媽擦了身子,然後跑到廚房對他說:“哥哥,我剛才好像聽到你的手機響了。”

池秋將早餐端上餐桌後,擦了擦手,才回到臥室。

是幾條簡訊。

許浣溪對他說:“謝謝你,我的打球姿勢終於被糾正了,昨晚我很開心。”

然後是另一條簡訊,來自於京華大學的官方號碼,告知他大一學年的所有學費和住宿費已經結清。

最後一條簡訊,是高爾夫球場的負責人,告訴他被辭退了,補償金會打到他的工資卡中。

一瞬間,池秋只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一點一點變涼,回流到心髒的位置,心髒也結成冰了。

九月。

許浣溪原本和時越已經說好,要在開學前夕前往歐洲旅遊。她連攻略都做得差不多的時候,時越卻說自己工作繁忙,無法前往。

當時她好像還露出了極為失落和惋惜的表情,勸說他雖然工作要緊,但是自己的身體同樣重要。

然後第二天早上,她就歡天喜地一個人前往了機場。

她在外面玩得開心,壓根沒留意到最近時越在躲著她。等到最後一天她給時越發訊息說自己要回國了,才發現這些天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自說自話,時越很少回複。

可能是嫉妒自己可以出去玩,而他只能在公司守著,所以導致心裡不平衡了吧。

許浣溪坐在機場的貴賓候機廳,聳了聳肩,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的腳邊是從國外帶回來的紀念品購物袋,給時越帶的是一個當地國家標誌性動物的小玩偶,池秋則是一塊高奢品牌的手錶。

其他的東西零零碎碎的,她全部都塞到了一個大包裡。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她索性從包內翻出自己的真絲眼罩準備小憩一下。

眼睛還沒準備閉上,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道極有磁性的男聲,似是在用手機與誰通話。

尚未戴好眼罩的許浣溪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穿著黑色板正西裝的男人正好撞入她的視線內。

落坐在她對面位置的方舒然說著一口地道的倫敦口腔音,身邊的助理向他遞上平板電腦,他向螢幕瞥了兩眼後繼續通話。

上次的碰面實在弄得不歡而散,許浣溪事後也有些後悔自己魯莽的行為。再怎麼說方舒然也是背靠方家,手上衍生的産業更是不計其數,得罪他可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她又重新戴上眼罩,耳邊卻一直留意著對面的動靜。

直到談話聲沒有再繼續,她才悄悄將眼罩向下移了移,用餘光打量著對面的人。

不管什麼時候,方舒然似乎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悠閑模樣。他像是一臺精妙的儀器,連什麼時候展露笑容、笑容是多大的幅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和他打交道時,許浣溪總會産生一種錯覺——她只是他的低配版本,所以會自然而然地生出挫敗的感覺。

他身旁的助理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偌大的休息廳只有他們兩個人。

許浣溪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扯下套在發際線上的眼罩,走到了他的身邊。

“好巧啊,學長。”許浣溪坐下,如平常那般笑著和他打招呼。

方舒然的目光從螢幕上移開,轉向坐在自己身側的人,他彷彿只是在履行某種社交義務一般,輕聲道:“你好,浣溪。”

他的溫柔變得疏離許多。

許浣溪在心中暗暗地想,難道那天自己真的說得過於過分?

這種猜想在她的腦海裡很快一閃而過。她的眼睫垂下,只看向自己的腳邊,默然了幾秒鐘,然後道:“那天,我不是存心那樣說的。”

方舒然按下平板的鎖屏按鍵,漆黑的螢幕倒映出他有些淡漠的面孔。

那天她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她說她討厭他,有朝一日會報複回來。

最後好像還讓他去死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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