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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謊言 “不會的。”她說:“我不會離開……

第60章 謊言 “不會的。”她說:“我不會離開……

許浣溪說完這句話後, 便自行結束通話了電話。

時越的手在機身上摩挲著,盯著池秋那張在瞬時間變為蒼白的臉,覺得好笑至極。

他蹲下身, 湊近在池秋的面前。

沒說任何話, 但帶著戲謔與嘲諷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之前被時越踹在胸口的那一腳, 直到現在才生出痛覺來, 從心髒的位置蔓延到四肢百骸。

每呼吸一口, 都要痛到顫抖,無法喘息。

“你看。”時越輕聲說道:“阻礙她獲得自由的人不是我, 恰恰是你啊。”

池秋的臉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血色了。

他覺得索然無味, 站起身, 撣了撣身上的不怎麼存在的灰塵, 轉身離去, 彷彿剛才的對峙都只是一場無聊至極的遊戲。

天臺上的風更冷了,連帶著池秋的血液都一起變涼。

他的手死死抓住了冰冷的欄杆。側過臉, 眼前的城市霓虹閃爍, 可他的視線卻模糊得如同陷入深淵。

“你以為。”池秋咳出一口血來, 勉力地說道:“她的身邊就只有我一個人嗎?”

時越的腳步頓住,他當然知道還有哪些賤骨頭還縈繞在她的周邊。

但話題繞回到了許浣溪的身上,他的身體幾乎是出於本能就停頓了下來。

既然是要在對方的心口上插刀, 那不捅到撕心裂肺怎麼行。

“你生日那晚。”

池秋緩緩說道,唇角勾出一個近乎殘忍的弧度來。

“她在和別的男人接吻。”

說是接吻其實有誇大其詞的成分,畢竟她只是用了那個男人喝過的酒杯,唇正好印在了一起而已。

但即便如此, 都已經足夠讓池秋芥蒂。

更不用說,那晚還在過生日的時越了。

時越終於回頭,眸中帶著無盡的殺意, 他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你許願的時候,我們都聽見了。”

“三個願望,是不是?”

......

池秋極為準確地描述出了那天的場景。

每一字、每一句。

都讓時越感覺自己腦內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全部崩斷了,他啞著嗓子說:“另外一個人是誰?”

沒等池秋回答,他兀自又說:“方舒然,是不是?”

“不知道,只知道她叫那人學長。”池秋說完這句話後,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出乎意料的是,時越沒再問什麼,也沒有對他進行任何更為慘烈的報複,徑自邁步離開了。

池秋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他直接癱躺在冷硬的地面上。

抬頭看向夜空,絕大多數的星星隱沒在雲層後,只留幾顆殘星稀稀落落地掛在天幕。

他忽然覺得,自己和這些微弱的星光一樣,渺小的可笑。

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為她照亮前路。

許浣溪坐在陽光廳的鞦韆搖椅上,膝上放著一本書,她卻盯著自己懸空搖擺的雙腿看。

她聽見門響,抬起頭,表情淡然。

就好像剛才漫長的等待不曾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