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守規矩的囂張跋扈的作風,想也不用想這是誰的車。
然而三人站在車面前,再一次因為座位的問題陷入了僵持。
許浣溪不禁扶額,怎麼又是歷史的重演。
這車是時越的,所以這駕駛位置自然是他,然而他又不願意許浣溪池秋坐在後排,兩人還真把他當司機了?
最後僵持了半天,最後池秋坐在了副駕的位置,這車最終才開動起來。
一路上時越的冷嘲熱諷沒怎麼斷過。等待紅路燈的間隙,道:“有些人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怕不是還沒坐過這麼好的車。”
“還好,但技術這麼差的司機倒是第一次碰到。”池秋淡聲回答。
平心而論時越的車技很不錯,就是性子急躁了點,經常超車。
奈何拉風的邁巴赫也只能擁堵在京市二環的路上,許浣溪聽著兩人唇槍舌戰的交鋒,感覺頭痛至極。
“你們倆能不能安靜一點。”許浣溪閉著眼揉著太陽xue,“讓我休息會兒可以嗎?”
池秋立馬轉過頭來,看見一臉倦容的許浣溪立刻關切地問道:“抱歉...浣溪姐,都怪我,讓你昨晚一夜都沒怎麼睡好......”
話還沒說完,一個急剎讓許浣溪下意識身子前傾,還好她坐在後座也繫了安全帶,要不然非撞到前排的椅背上。
許浣溪忍了忍,還是沒壓住火,怒道:“你怎麼回事?!”
坐在主駕的時越渾身散發著森然的鬼氣,冷聲道:“紅燈。”
看來是闖黃閃沒闖過去。許浣溪心裡翻了好幾下白眼,選擇不和他計較。
不過後來的行程,前面那兩人倒是一致保持了緘默,讓許浣溪終於得以閉目養神一小會兒。
車輛行駛到池秋的公司附近,時越卻又向前開了將近一公裡,美名其曰是池秋的公司位置垃圾,不好停車。
而池秋倒也沒說什麼,就這麼準備下車。關上門的瞬間,車已經像是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過,連他給許浣溪揮手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池秋的雙眸倒映著已經消失不見的邁巴赫,站在原地停留了將近一分鐘,沉默地轉身離去。
終於把垃圾丟棄,時越覺得車內的空氣都變得清新幾分。
他將車停穩在一個街角的位置,瞥了眼閉著眼的許浣溪,聲音有些別扭道:“你過來坐到副駕的位置來。”
麻煩死了!麻煩死了!
許浣溪三番五次被打擾,加上昨晚幾乎通宵又累又困,此時的怒火值已經點滿。
她拉開車門,繃著一張臉就向前走去。
時越見她非但沒有坐上副駕,而是要走,連忙也跟著下了車。
他下意識想去拽許浣溪的手腕,卻想起早上的時候她說這樣會弄疼她,便改為去拽她的衣擺。
許浣溪不耐煩地回頭想要甩開他,沒成想看見時越竟露出一副帶著些許委屈的神情。
這樣的奇觀可比小行星撞地球還要罕見,許浣溪連發火也顧不及了,甚至想掏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
見許浣溪的表情有所松動,時越以退為進,小聲道:“那你走吧。”
......那你倒是鬆手呢?
許浣溪頗有些無語,亦或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時越,語氣便不由自主地放緩了些許,“行了,趕緊送我回去吧。”
這次她坐在了副駕的位置,而時越也像是刻意放慢了行駛速度,也不超車了,甚至在綠燈還有好幾秒的時候就停下了車,引得後面的車十分不滿,鳴了好幾下笛。
許浣溪的手肘撐在車窗的位置,冷言旁觀著他拖延時間。
她還真不信了,這人能把十幾公裡的路程開上一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