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於許浣溪,陳霖安可沒有那麼溫柔對待。
他徑自揪住了她的頭發,拽著她和自己對視,“是你慫恿我妹妹下手,對吧?”
多日的操勞,已經讓他的眼神布滿血絲,原本俊秀的臉龐變得扭曲而可怖。
“是落姝說要懲罰一下許小姐......我也勸過她,可是沒用......”
事到如今,她還想把自己摘出去。
偏偏許浣溪此時又在一旁輕飄飄道:“馮小姐,你別再演了,你面前這位可沒我這麼好脾氣,有耐心陪你繞圈子。”
話音剛落,陳霖安的掌風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馮珂的左臉上,頓時讓她連帶著身子都偏轉過去,嘴角處立刻滲出血絲。
“說實話,我沒想著要對女人動手的。”陳霖安收回手,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又恢複到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馮珂已經聽出了他們話中的意思。
是要用別的手段對付她嗎?
其實她一直在賭,賭許浣溪和陳霖安是個體麵人。
只要她能從公法中僥幸逃脫,那他們就對自己沒什麼辦法,總不可能也找人來把她捅上幾刀吧?
但現在看來,未必不會如此。
陳家人發起瘋來,可能會魚死網破。而許浣溪背靠時越,想讓一個人消失自然也能做到。
繃緊許久的那根弦終於在搖搖欲墜。
許浣溪看著她已經蒼白至極的臉色,不禁在心中冷笑。
看來以暴制暴這法子,他們早就該使了。
對付這種人,還要留什麼體面。
“落姝因你而入獄,陳家至少損失了數十億。”陳霖安道:“我要你兩條腿不過分吧?”
馮珂驚恐地掙紮起來,卻因為渾身被綁住而逃脫不得。
更可怕的是許浣溪這個魔鬼,噙著笑道:“馮小姐,是不是頓時覺得,與其被廢兩條腿,還不如在監獄裡老老實實地接受改造呢?”
“你們不怕被抓起來嗎?”馮珂大喊道:“如果你們敢,我一定報警抓你們。”
許浣溪後退兩步,這回真是笑出了聲。
“馮小姐,你不會以為我們還要自己動手吧。”
“有的時候,不是隻有你才知道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啊。”
他們不親自下手,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點,她也奈何不了他們。
“先是左腿,然後是右腿。”陳霖安此時倒是變得悠哉,他轉身,倒了一杯酒,遞給許浣溪。
“如果你敢多嘴,就把你的舌頭也拔下來。”他緩緩轉動著酒杯。
“你放心,我們今天一定安安全全讓你回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今天見過面。”
但是此後的每一天,她都會籠罩在這種恐懼中。不敢出門,怕一出門就會被他們找的人盯上。
許浣溪站起身,慢條斯理地從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走向她。
馮珂顫抖著想要後退卻被桎梏,全身汗濕,嘴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許浣溪倒是沒在此時對她下手。相反,她很輕巧地割斷了馮珂手腕腳腕上的繩索。
只是這水果刀的刀面若有若無地蹭在馮珂的面板上,冰涼刺骨,不禁讓她寒毛直豎起來。
雖然短暫恢複了自由,但是她根本不敢起身。
因為下一秒,一疊資料“啪”的一聲摔在她的腳邊。
“這些,是你家早年在國內洗錢的賬戶以及你父親親筆簽署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