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終於都回來了。大家舉辦了流水席宴請邵英和道長,邵英好熱鬧,開心地與大家吃吃喝喝,晚間月亮掛上樹梢,大家都醉了,透過火光,道長蒼白的臉映入眼簾,邵英痴痴地盯著他,過了不久,一位少年,邵英不曾見過這個少年,但是這人總是對皮囊不錯的少年郎有著不錯的包容心,撐著一張花痴臉望著少年郎。
“姐姐,那口鍋爐你放哪兒了?”
少年出其不意,一隻匕首抵在了邵英的喉嚨處,透過火光,他的臉匿在黑暗之中,邵英眯著眼睛,看不清,他到底長得好不好看了。
道長的睡眠極其淺,那匕首不是人間的物品,粘帶著仙家的氣息,一看就是經過錘鍊的仙家物品。
“你們是誰?”
少年的手依舊抵在邵英的脖子處,只需要輕輕一抹,她便能煙消雲散。
“能用得起噬魂匕的人定然不是普通的修仙家族,否則這匕首都是你偷來的。”
邵英的眼睛裡面看不到任何恐懼。她不怕煙消雲散,卻怕死的不明不白,因為當年她就死得不明不白。
“我乃雲山的人,此番前來奉尊主之令,取回鍋爐。”
“雲山的人?楚沅?”邵英語氣中帶著幾分俏皮,別過臉,剛好看到道長,火光映照在兩個人的身上,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唇色幾乎透明。
“你是別山宗的吧?我聽說楚沅這人氣量不大,他臉自己愛的人都能犧牲,你冒充他家的弟子,若是被發現了,定然死無全屍。”
這少年不得不佩服邵英,死到臨頭了還能譏笑他一番。
“你馮管我是那個宗派的,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小命在我手上,能救你的,只有鍋爐。”
“你去找吧,那鍋爐隨著那條魚落到那條湖裡面了。”
邵英扯起嘴角,歪著腦袋盯著少年,少年的目光從她身上落到不遠處波浪不驚的湖面,對著道長道,“摩大師,麻煩你下去替我取上上來,我便放了你徒弟。”
道長聳了聳肩道,“我受傷了,下不去水。”
“你……”
少年郎被氣得不輕,綠著臉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徒弟嗎?”
“那你便殺吧,她本來就是死人,不在乎再死一次的哦!”
“這位小哥,你說你劫持吧,也不劫持個有用的,你要是劫持我師傅,你威脅我,我肯定會去的,可是你用我來威脅師傅,難道你不知道我和師傅關係一向不好嗎?若不是我死纏爛打,他怎麼可能會帶上我啊!”
邵英說的楚楚可憐。道長的臉色略微有些不對。
這死丫頭,說的這般委屈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他一路上都在欺負她呢?明明當初是他死乞白賴地要求她當他徒弟,現在怎麼成了她死乞白賴地要當他徒弟了。
“你、你們……”
就是現在,邵英的身體極其柔軟,翻轉一下,如一條蚯蚓一般掙脫開了身子,出現在了道長的身旁,衝著道長眨了眨眼睛,長劍一瞬間將那少年郎的臉頰劃破了。
“你長得很美,只不過心腸太壞,我與你素無冤仇,你為了一個鍋爐要讓我灰飛煙滅,竟然還讓一個受傷的人下水,你別山宗的人,都是你這般宵小之輩嗎?”
“我不允許你侮辱別山宗。”
“喲,還看出來,挺有師門正義感的啊!”
邵英的劍越發快了,那少年郎根本沒有力氣支撐她的劍術,很快就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了。她收回長劍,施了一個咒術,那人身上的傷口立刻制止了留學。
“你走吧,我不會傷你。”
那人一副正義領死的模樣道,“我不屑你這種邪魔外道手下留情,殺了我把!”
“誒,你這人煩不煩啊,我好心放過你,你罵我就算了,為什麼要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能活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想你這種所謂的名門世族,如此光鮮亮麗的人生,你不留戀嗎?”
每一次談論起來生死,邵英的感慨異常的多。臉上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股惋惜。
那少年真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只見他踉蹌著爬起來,一頭載進了湖裡,普通兩聲,湖面上冒出來兩個泡泡,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邵英剛準備去救他的,不知道為什麼愣了愣,待她跳入湖中,尋找到那少年郎時,他的呼吸已經微弱了,她立刻為他輸入靈力,好不容易心跳才恢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