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那少年安置在村落之中,等了兩日,他都不曾醒來,留下了些錢財,擺脫村裡的村民照顧,像這種名門修士身上都有各家的氣息,不出十日,他家的人便會找來,根本不需要過多的擔心。
鍋爐顯世,人間又要亂了。修行之人代表凡間的權力,制度,他們開始對一件物品強烈的嚮往之後,必然導致整個凡世都開始對那件物品嚮往。
邵英和道長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伏擊,個個都是身懷修行力量的人。道長受傷未愈,傷上加傷,昏迷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之間,邵英見到了自己的師兄——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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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還是跟原來一樣,穿著一身白衣,揹著一把古琴,握著一把劍,仙氣飄飄,正義凜然的模樣。
他沒給邵英多少臉色,一見面就劃傷了邵英的手腕,彷彿這樣才解氣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坐下來,邵英是那種你對我再沒有好臉色,我也能對你笑得燦爛的人。而且它知道白離並沒有什麼壞心眼,所以根本不會在乎他劃傷她。
“你們不要回應門宗,如今眾世家都已經知道你們得到了鍋爐,埋伏在你們回去的路上了。”
邵英臉上掛著痴笑,盯著他,少年人臉皮薄,不一會兒就透過面板顯現出來一股粉紅。
“你害羞什麼啊?”
“你看什麼啊?”
白離一點都不像他外貌那般成熟,實際上十分幼稚。邵英咯吱咯吱地笑著,“你好看啊!”
白離的臉更紅了,啪的一聲,他的劍被他拍在桌案上,發出一聲響動,茶館裡眾人的目光移動過來,曬應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我好心來告訴你們,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白離此刻的模樣就像一個被佔去了清白的黃花大閨女。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逗你了。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一點,只是沒想到應門宗也回不去了。”
她很失落,一路上道長都在說應門宗有多好,怎樣怎樣的。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被捨棄了。
邵英感覺到一絲的心涼。
“前幾日別山宗將徐帆送來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師傅的意思是醒不過來了。別山的人說是你將他推入湖裡的。”
“放屁,明明是他自己跳下去的,關我何事。”
“竟是這樣嗎?”
白離不可置信。
“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是傳言中的那般惡魔嗎?我邵英無論是活著的時候,還是死後,沒有傷過一條生命。”
邵英盯著他,一字一句,十分認真,她以為白離不會相信,撤回了目光道,“對不起……”
“什麼?”
“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你,我弟弟雖然不是你殺的,但是你為什麼要對他作出那種事情。”
邵英嘆了一口氣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道,“你以為好好鬼不當,為什麼要食人腦髓?我何嘗不希望自己能夠平淡地當個凡人,生老病死經歷一圈,去投胎,下輩子當一頭豬也比當個無主的鬼魂要好。”
“那你為什麼要吃腦髓。”
“為了不消散,為了留在這個世界上。我死的時候是十二歲,我不知道父母是誰,我沒有情親人,我只記得在一條深巷之中,住著一群人,我每天跟著他們……”
淚水沾溼眼角,她鼻頭酸酸地,抹了一把眼淚,立刻又是一張笑臉道,“對不起,你弟弟,我很抱歉,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這個世界上不消失,我想被人疼,被人愛,沒有嚐到這些,我不想走。不過,你弟弟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用法力維繫了他兩年的壽命,法術終究有消散的時候,所以……”
“我知道了,師傅已經跟我說了。”
“你師父知道我的事情?”
“對,我還知道師叔與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