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菜餚放到晚上,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新鮮,變了色澤。
厲澤木然地坐在桌旁,瞧著這些東西:“將這些倒了,另外再做一桌。”
手下的人趕忙過來,端起這些菜餚就要倒掉。
“慢著,別倒,把這些熱一熱。”他改了主意。
她說過,她怕再浪費再受報應,飢餓的感覺她再也不想嚐了。
他獨自一人,吃著這些菜餚,味同蠟嚼。他心裡又悲涼又失望,他清楚地知道,她不會來了。她用的不過是聲東擊西之計。
她真的想與他分手。即便這樣,她也驕傲得不願拿他任何東西,唯一送與她的東西,她也要變著法兒還回來。
她就那麼想離開他,不惜用計以便得逞?他叫人拿來一罈酒,自斟自飲。借酒消愁愁更愁,他醉倒在桌上,嘴裡喃喃道:“鳳兒,你真狠心。”
駛往江北的烏篷船上,一個尼姑打扮的人站在船頭,望著越來越遠的江南,心如刀割。
她拿著玉佩去吉記,只不過是因為:自己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還罷,知道了,明知自己無力保全,還不如物歸原主。如今天下不太平,自己手上的玉佩萬一被搶,被偷,被遺失,或者自己萬一魂歸他處,此物被人撿去……拿到玉佩的人如對他不利怎麼辦。她想想就害怕,於是就想還給他,但想到他收到玉佩,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會不遺餘力找尋她,於是她假裝向他索要銀兩,那他誤以為她會再來,如此一來,他被動,她主動了,她可以獲得足夠的時間離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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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煙波浩渺的江面,她沒有為自己的計劃得逞而高興,相反,她為自己離他越來越遠而感到難過。
望著這一汪悠長的江流,她不知,它被誰左右只能向東而去。而她更不知,他們的命運又是被誰左右只能生生離散。這隻看不見的大手,這隻扭轉乾坤的大手到底是什麼?她無法回答。
如今天下最強勢的兩人,一個是江都王劉義正,一個是烏彌國王那莫。
兩人手中兵馬眾多,幾番對決,各有勝負。
中原謀士給烏彌國王出主意,現在新任的江都王士氣正盛,我們應避其鋒芒,選擇秋天進攻江南,破壞他的糧倉,切斷他的軍需供應,這樣江都王計程車氣必將大落。謀士進一步解釋,江南水田早熟,正是江南秋收時節,趁這時節攻打江南,江都王必然回師守禦,他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他以為常,我們再聚兵,他必不信。猶豫之間,我們發兵登陸而戰,兵氣益倍。一席話,聽得那莫王頻頻點頭
謀士再獻一計,江南由於地下水位高,民居多是茅竹屋,所有積蓄,皆非地窖,我們可派人,因風縱火,等他們修好房屋,再去讓人縱火焚燒,這樣用不了多久,就會讓江南的財力全消耗光。到時,烏彌國得到富庶的江南易如反掌。那莫王聞言大喜,按這些建議部署行動計劃。
接連兩年,烏彌軍隊騷擾江南,致使江南財力驟減。
四處都是無力修復的民宅,四處都是飢餓的人群。他們聚集在幾處,等著發善心的江南望族世家開倉發救濟糧。
儘管他們一次只能領一小撮米,但能熬成米粥,勉強果腹,已經不錯了。
一隻信鴿從慶州某民宅放出,它在空中盤旋幾圈,找準方向,朝西南方向飛去。
它飛過高山,飛過河流,飛過平原,飛過谷地,經過幾個晝夜,最後飛到一處偏僻的小山村,停在一家院落的籬笆上,咕咕地叫喚。
叫喚聲引來一串急促的腳步,一人走到籬笆旁,粗糙的大手抓住信鴿,將它腳上的一支小管取下,然後放開鴿子,餵它一把玉米粒。
那人轉身走進農宅,走到最裡間,俯身蹲下,朝靠牆處的地面輕叩幾記。
少頃,被偽裝過的地面翻起,裡面鑽出來一人。
拿著信件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遞上信件。
從地下鑽出的人展信閱讀,讀完後,他馬上命令:“叫潘將軍立即過來,我有要事相商。”
一封信件擾亂了這座小山村的平靜。
隨著一聲號角,從地下鑽出無數全身武裝計程車兵,他們軍容整肅,鬥志昂揚。
潘將軍站在隊前,朝他們大聲訓話:“各位將士,整整五年,我們潛伏在此,為什麼?為了等待時機,一個有利的時機。如今,時機已經成熟,我們即將開拔,先收復長江以北地區,驅除韃虜,光復河山。”
眾將士大聲呼號,氣吞山河,四周的群山被震得嗡嗡響,飛禽走獸嚇得驚慌失措,紛紛從林中,從樹上逃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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