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笙，是你自己害你自己，聽到沒有，是你自己害你自己。”

席北冥略顯尖銳的聲音，在我耳邊重重響起。

很刺耳。

我竟然沒有覺得心疼？大約是真的麻木了吧？

“慕意笙，你真蠢，真蠢。”

耳邊縈繞著一聲近乎瘋癲的聲音，很吵。

我很想避開這個聲音，可是我真的沒有力氣，隻能任由這個聲音，在我周圍盤旋。

當黑暗慢慢將我吞噬的時候，我看不到一絲光亮。

我想，或許我已經死了吧？

我終於要解脫了嗎？真好……

……

“笙兒，別死，活下去……”

“對不起，笙兒……對不起……”

是誰在和我說對不起？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

“笙兒，笙兒……”

“別睡，笙兒，活下去，不能睡。”

耳邊又再次響起一道聲音，很溫柔，好像是……楊雪的聲音？

一道亮光，慢慢在我眼前閃過，我慢慢掀開眼皮，便被這道微亮的光灼燒了眼睛，忍不住將眼睛閉上。

“笙兒，太好了，你醒了。”

我的身體，被人緊緊抱住，幾乎要窒息。

“楊雪，你快點鬆開笙兒，你這個樣子，她會很難受。”

一道淺淺淡淡的聲音，響起，我勉強睜眼，看到宮淮雪那張俊逸溫和的臉。

“淮雪？”

“笙兒，歡迎回來。”

宮淮雪伸出手，輕輕摸著我的臉，對我柔聲道。

我有些迷茫的看著宮淮雪臉上的釋然，還有滿臉淚痕的楊雪，腦子一片空白。

我好想……忘記了什麼？奇怪……究竟是什麼？

“是不是咳渴了？來喝水。”宮淮雪見我一副呆滯的樣子，端起一旁的水杯給我倒水。

他將吸管放進去，將水杯遞到我麵前。

我端著水杯，抿了一口水，原本像是要冒煙的喉嚨，才漸漸濕潤不少。

我本能的動了一下身體，一股撕裂的疼痛，席捲我整個身體。

我臉色一白，看向宮淮雪和楊雪兩人。

淩亂猶如幻燈片的畫麵，不停地在我腦海中閃現。

我想起來了……

我在冷唇碰到肖茵，然後第二天肖茵發生了車禍，席北冥便以為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