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我看著似乎和老八沒啥關系,倒像是宗室中人合著海善一起給你下絆子,想來是因為你前面說改革宗學把他們t給逼急了。”康熙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兒子之間有嫌隙,特別是保成和其他兒子。
保成是太子,未來的大清帝王,如果他對其他皇子心存嫌隙,那些孩子必然下場慘淡。
保成和保清之間的嫌隙幾乎已經無解了,只能靠時間,他不想保成再和老八之間有那樣的芥蒂,本來保成和保清之間日後調和只能靠老八了。
“哼,他們對自己兒子疏於管教,反而合起夥來欺負我兒子,真是豈有此理。”康熙佯怒道,為帝幾十載,經歷了風風雨雨,還不至於被幾個宗室暗地裡的動作真給氣著。
說白了,宗室牢牢被他抓在手裡,就算蹦躂得再兇,在他眼裡也和一隻小螞蚱在蹦躂一樣。
人會和一隻螞蚱生氣嗎?
當然不會。
他這麼說完全是做給胤礽看的,旨在緩和保成和老八之間的矛盾。
“兒子知道。”胤礽哪裡看不出來康熙的目的,笑道,“不過改革宗學也只有八弟能幹了,其他人恐怕能被那些子紈絝子弟氣死。”
康熙在胤礽說出讓老八負責改革宗學時,還想說老四那張棺材臉更合適,但是聽完,覺得還是老八更合適。
老四那個脾氣,真能被氣死,小二十胤禕,年紀那麼小,不過懶一些都快把老四給氣死了,換成為了逃學一肚子鬼心眼的紈絝子弟,真不好說。
改革宗學必然得有一個皇阿哥統領,否則還真壓不住那群宗室子。有空有閑的,老五不能累,不然太後心疼。老七脾氣太好沒有鋒芒,也不行。老十自己就是個混不吝,怕是能把宗學帶得雞飛狗跳。
算來算去,還真是老八最合適,性格溫和堅韌,手段靈活多變,還能廣結善緣,不至於拿紈絝子弟沒法子,也不會被他們氣個半死,最重要的是他能夠輕易取得學生家長的支援。
不像老四,他敢說就算老四是為人家孩子好,那一張臉擺出去,也能讓人家長無條件向著自己孩子。
“等你冊封大典之後再說吧!”康熙心裡認可了胤礽的提議,卻壓到了冊封大典之後,屆時由太子直接施恩,效果更好。
再說,他也是要面子的,剛才讓老八不用再來聽政,轉頭就讓他去改革宗學,豈不是自打自臉。保成去施恩就不一樣了,那是保成先求了自己,自己念及太子的面子才同意的。
“是。”胤礽點頭,沒有繼續為老八求情,他和胤禩的情分沒到那個份,左右也就明天的事。考慮到節省開支,也免得讓大家跑了一趟又一趟,太子冊封大典一結束就是親王、郡王、貝勒、貝子爵位冊封,其中老八也會恢複貝勒爵位,那時再說也是一樣的。
康熙見胤礽完全沒有記恨老八的樣子,打心眼裡高興,他就知道,太子是所有兒子心胸最寬廣的一個。
“對了,毓慶宮已經拾掇好了,知道你不愛古董,瓷器銅器都是新的,你等下去看看有沒有不喜歡的,有的話趕緊讓內務府換了。”康熙說起第二件事來。
和其他人不同,胤礽從小就不愛古董,覺得古董都是死人用過的,不肯用。他貴為太子,親爹又是個寵溺兒子的,便也一直遂了他的意,都給他備得新的。
胤礽搖頭:“阿瑪親自讓人準備的,定然都是兒子喜歡的,不用看了。”
他現在可沒那份閑情逸緻去看毓慶宮的裝飾擺件,時間就是生命,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說著,他著重看了幾眼康熙的臉色,黑眼圈越發明顯了,眼袋也沉甸甸的往下墜著,看來噩夢還在困擾著皇阿瑪。
“那也行,左右李鍇聽你的話。”康熙笑道,讓李鍇當內務府大總管的目的還不就是為了讓胤礽日子舒心,不至於因為一些子小事煩擾。
說完,看了一眼鐘表,禦門聽政後還有一場小朝會,想到保成要準備齋戒沐浴之類的,便沒有留他。
“你接下來有的忙,就不留你了,等下的朝會你也不必參加,也沒啥重要的事。”康熙說道。
“是。”胤礽退出,發現系統有將怨氣值的表投射了出來,加加減減,形成了一場拉鋸戰,倒是和之前驟降有所不同。
系統一直在發懵,理論上來說,只要開始寫文,讀者的怨氣值只會增不會減少,宿主的怨氣值倒是讓它看不明白了。
“你怎麼不慌了?”發現胤礽不像以前那般慌亂,系統好奇地問。
胤礽苦笑:“因為慌也沒用。”
他的真實想法是,經歷了兩次怨氣值驟降,瀕臨死亡,這一回,似乎沒那麼挑戰心髒,至少降是一個數值一個數值往下降的,並且同時也在增長。